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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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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老太敲了敲手杖,拉着刘冲一起进了屋。

    结果也不知那傻子莽莽撞撞碰到了什么,两人前脚进屋,后脚就传来一声脆响,听着像是什么瓷物摔碎了。

     “莫要慌,没事,啊,没事。

    ”老太的声音依稀从屋里传来,兴许是刘冲做错了事吓蒙了,这才紧声安慰了两句。

     不消片刻,老太和刘冲又从屋里出来了。

     老人用厚袍的前摆兜了几片碎瓷,刘冲手里则拿了个…… 薛闲在门后眯眼瞧了半天,发现那好似是一面小巧的铜镜。

     拿铜镜作甚? 他心里着实有些纳闷。

     就见老太指使着刘冲挖开了墙边那株老树的泥,将碎瓷片放进泥坑里,又把铜镜也放了进去。

    埋铜镜时,老太又絮絮叨叨地念了两句:“放面镜子,凶兆改吉兆,碎碎平安。

    ” 薛闲:“……” 两人埋完了碎瓷片和铜镜,这才又往屋内走。

     刘冲虽然傻,但多少知道点儿孝顺的理,扶着老太进屋后,自己才迈步跨门槛。

     薛闲转头轻声问了玄悯一句:“这生门也是怪异,还要回放点儿旧情旧景才让出去?” 玄悯眉心一蹙,当即抬手在唇边一触,示意他噤声。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后脚也迈进屋子里的刘冲似乎听见了一些动静,一脸茫然地又探出头来。

    好死不死的,偏巧直直看向了梁柱这处,和薛闲目光对了个正着。

     照理说这么小小一片纸皮,拿上三寸远都不定能看清眉眼,更何况这距离了七八步远。

     然而刘冲却真的看见了他。

     不知是不是薛闲的错觉,他发现刘冲有些痴愚的双眸在一瞬间凝聚起来,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这处,莫名给人以毛骨悚然之感。

     那一瞬间,庭院里风声骤歇又骤起,却完全翻转了方向,陡然的变化带着说不出的诡谲。

    刘冲突然迈步跨了出来,而屋内也响起了拖沓的步调,细细索索,呆板僵硬,和那老太先前的步调有了些许差别。

     玄悯不再匿于梁柱之后,而是在刘冲迈步的同时,贴着窄门,闪身到了门后。

     沙沙的脚步声并未停顿,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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