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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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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闲嗤之以鼻:“表面功夫。

    ” 话是这么说,但刘师爷这宅院看起来还真挑不出什么错。

    坐北朝南,依山就势,天井是“四水归堂”的走势,聚财聚气。

    方才前厅前头还做了道蜿蜒两折的鱼池,布的是“曲水入明堂”的局,保的是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当然,薛闲本身对堪舆之术也只是略知一二,他一个四角鳞身的,讲究这些那就是吃饱了撑的。

     他看这宅院有没有问题,全凭直觉。

    打刚才一进门,他就觉得这宅子让他极其不舒服,所以才撂下话,说这刘师爷在“往死里讲究”。

     至于究竟有什么问题,该怎么解,那是秃驴的事,与他无关。

     他刚跟玄悯的手指打了一架,单方面纠缠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不得不暂且安分下来。

    这薄纸皮做的身体终究还是受限太多,让薛闲这前生骄纵惯了的人分外憋屈。

     他被玄悯重新摁回了暗袋里,正翻着白眼趴在暗袋口观察着刘家宅院,旁边有人突然出了声。

     “你嘀咕什么呢?这是哪儿啊?”在暗袋里昏昏沉沉躺了半天的江世宁终于壮着胆子,顺势爬上来露了点头,他似乎很怕玄悯,说话也只敢用极低的声音,轻得只有薛闲能听清。

     “那个什么师爷家。

    ”薛闲嘲道,“没看出来,你还半聋啊?这一院子的人都鬼哭狼嚎了多久了……” 江世宁声音一僵:“……师爷?宁阳县的师爷?” 薛闲没好气道:“不然呢?” 江世宁忽然便没了言语。

     薛闲觉着有些怪,便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哑巴了?” 江世宁默默又窝缩回了暗袋里,瓮声瓮气道:“只是想起些陈年旧事。

    ” 薛闲:“陈年旧事?” “我江家医堂跟这刘师爷有些过节。

    ”江世宁低声道。

     薛闲问道:“哪方面过节?” 江世宁安静了好一会儿,低声道:“人命过节。

    ” 薛闲:“……”都闹出人命了,还能用区区“过节”二字? 薛闲正想进一步问呢,玄悯却突然转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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