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花瓶,就往我脑袋上砸。
「你敢碰我?」
「你敢让我受伤?biao子,biao子!」
「就是你把我的阿沈给抢了的,就是你!」
「你个小三!我要杀了你。
」
她绝对是朝我下杀手般狠命砸。
她砸第二下的时候,我本来能躲开。
但我一旦躲开,她砸的就是助理。
为了推开她助理,我又硬生生地挨了一下。
第三下时……我躲不开了。
大脑神经猛地阵痛了一下。
该死的是我好像又犯病了,头晕目眩。
脑袋里止不住地想起很多事,像炸开一样。
我想起来,我为了养大沈屿平,被之前公司的老板带着灌酒,一次次摇摇晃晃地回家,蹲在楼道的垃圾桶旁边吐。
我想起来,沈屿平和同学打架斗殴,对方家长找我要赔偿,我一时半会拿不出来,被人逼到墙根侮辱。
我想起来,带着沈屿平躲仇家时,为了不被发现,被当地的一群小混混差点踹断了一根肋骨。
……
可是慢慢地,这些记忆随着疼痛被深深剥离开了一样。
我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头。
青花瓷的玻璃最后一次砸在我脑袋上,硬生生碎开了。
血割开额头,不住地往外滴落。
没有声音,一切好像都停止了。
我难捱地抬起头。
玄关处,站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