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于眼底。
他一字一字地认真道:“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已经没有了年轻人的激情和自信,能重新焕发你的爱情。
没有那么多甜言蜜语,能哄你开心,甚至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你、追求你,但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余生顺遂无忧。
”
贺松柏说到一半,对象已经恼怒地推开他,转身离开了。
他无奈极了,就着手里沾满了鲜血的手帕,又擦了擦额间浸出的血。
他顶着这幅尊容跟她告白,地点那么随便、气氛那么糟糕,只是被蒋建军刺激了而已,便像愣头青一样匆匆忙忙向她袒露心迹。
着实幼稚,他不禁哑然失笑。
贺松柏迈开了长腿,三两步跟上了她,跟着她坐上了公交车,直到走到成衣铺门口,他才沉默地吭声,“我可以进去处理一下伤口吗?”
“我流了好多血。
”
赵兰香没有答应,但看了看他不断渗血的额头,也不好对贺大姐交代。
她说道:“你受伤了就去医院,来我的铺子有什么用?”
贺松柏的助理默默地进了成衣铺,把医药箱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
赵兰香一言不发地在自己工作桌边坐下,整理起了裁了一半的布料。
贺松柏慢条斯理地冲洗着额头,脸上、手上的伤,深邃轮廓带着中年男人独有的魅力,虽然狼狈却丝毫不能折损他的气度,儒雅而谦和,就连受了伤,也依旧英俊得逼人。
他松开了领带,稍稍解开了两颗纽扣,奢侈的名表被随意地闲置在一旁,他的袖扣、碎掉的眼镜,放在赵兰香常坐的位置。
男人摘下眼镜后,那双深邃无垠的漆目仿佛暗沉的旋涡,温柔而危险,能把人的目光吸得牢牢的、沉浸其中却不自知。
他浑然忘记了,这是别人的地盘,舒适得犹如在自己家里一般。
赵兰香看了几秒之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