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血一般红。
虽有叶皇后和东宫侍卫持剑护卫,尚是储君的皇帝仍旧惶惶不安,直到年?仅十六的叶施琅浴血杀入东宫。
皇帝还记得那个少年?抱拳跪地?,声音铿锵:“韩王谋逆,微臣叶施琅特?来护卫太子殿下。
”
皇帝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之前闭眼前瞧见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叶施琅。
兜兜转转,两?次宫变,都是这个小?舅子救了他。
皇帝尚且沉浸在旧日的回忆中,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
“父皇目前的病情如何?”沈鸿影淡淡地?问道。
紧接着是谭清淮的声音:“禀殿下,陛下被人折断了小?腿骨,不仅未能及时救治,还被人一路拖拽,这腿已经废了。
并且……”
“并且什么?”
方才为皇帝诊脉施针的就是谭清淮,对于皇帝的病情他再清楚不过。
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创口已然溃烂,若要治愈,须当机立断,以殇医之法剁去患处。
”
也就是说皇帝的双腿绝对保不住了。
可?帝王怎能身有残缺。
“你……胡说!”躺在床上的皇帝闻言挣扎着试图挪动四肢,再次牵动了伤处,疼得眼歪嘴斜。
“我的天?啦!”谭清淮冲到皇帝近前,查看?一番,发出一声惊呼,“陛下这是情绪过于激动,引发了风疾,这怕是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了。
”
回应他的是皇帝喉咙里发出的模糊呜呜声。
沈鸿影瞥了眼谭清淮,抬手道:“有劳清淮了,你先下去吧。
”
明黄的纱帐拉开一角,沈鸿影款款入内,他已卸去身上铠甲,只余一件素白袍衫,若不是袖口领口尚绣有云纹,乍一望去险些叫人以为他穿的是件丧服。
“殿下啊,按你自?己?想的来吧。
”圆善大师轻拍外甥的肩头,发出一声喟叹,抽身离去,将空间留给这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