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他死死的攥紧拳头,双目猩红的望着刘策,一字一句恶狠狠道:“正是因他愚弄了本王,本王才会吩咐孙文谦在陇右秘密藏兵,为的就是有一日,将本该属于本王的东西亲手夺回来。
”
“本王从未想过谋逆,本王想要的是名正言顺的登上太子之位,所以本王一直在等。
可好不容易扳倒了一个前太子,却又来了一个岭南王。
他之所以处心积虑的打压本王,就是为了扶持四弟,让四弟能与本王分庭抗礼,好以此巩固他的皇位。
在他心里,压根就没什么父子之情,本王与四弟甚至是前太子,都不过是他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
刘策跪在地上听着二皇子的怒声嘶吼,丝毫不敢出声,可他心中却是万分感叹,二皇子果然还是被逼的乱了阵脚,若非如此,他今日又怎会毫无防备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吐露。
二皇子从未觉得自己有错,在他心中,仿佛全天下都亏欠于他,是前太子抢走了他的太子之位,是四皇子不自量力想要跟他争,甚至连皇帝都亏欠他。
他就像一个欲壑难填的无底洞,只有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他稍显满足。
一番宣泄过后,二皇子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来,冷冷的望着刘策道:“所以先生明白了吗,本王不想再被人牵着鼻子走了,林思慎不行,沈忻询不行,就连父皇也不行。
从今日起,本王不会再忍耐下去了。
”
刘策还能说什么,就算他明知这可能是一个圈套,却也只能被二皇子裹挟着跳进去。
他知晓自己已经劝不动二皇子了,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彻底为权利而癫狂了,已经执念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草民...草民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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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入夏后,京城的天气就愈显炎热,悬在天边的太阳像一团火球,将整个天地都烤的冒起了热气。
就连树上喋喋不休的夏蝉,叫声似乎都变得有气无力了。
街市上的行人摊贩,纷纷躲在了屋檐树荫下避暑,摇着蒲扇有气无力的期盼着能吹来一阵凉风,好洗去满身的倦懒。
林思慎也被晒的没了精气神,被沈顷绾从王府赶走后,她慢悠悠的走回了将军府。
才一进门,正想着回竹院让墨竹取些冰块来祛暑,就被生龙活虎的柳卿云擒了个正着。
她前脚才踏进门槛,后脚柳卿云就从府门后窜了出来,灵活的不像个中年妇人,倒像个正当青春精力正盛的少女,勾肩搭背似的圈住了林思慎的脖颈,因为比林思慎矮上半个头,还生生将林思慎压弯了腰。
林思慎勉强从柳卿云的臂弯之中转过了脑袋,满头雾水的盯着她:“娘...你这是做什么?”
“你老娘有要事与你商议,跟老娘来。
”
柳卿云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没好气撂下一句话,就沉着脸拽着她就往府内走去。
“娘,你有话好好说,这...这成何体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