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我们已经两清了。
”
岑璋大怒。
“两清?你想都不要想。
”
他捏住她下巴,骨节用力几乎捏碎她:“赵新喆开给你什么条件,让你这么等不及?如今的道森和赵江河,离身败名裂只有几步之遥,你就这么放不下,还要像当年一样放着岑铭不管,去做赵家的‘英雄’?”
他话说得难听,韦荞听了,没有反驳。
两人覆水难收,如今她无名无分,心里那点属于女人的痛苦,也不宜令他知道。
何况,那点痛苦和她对岑铭的悔恨比起来,根本无足轻重。
丈夫算什么?前尘往事,而已。
韦荞看向他,眼神清明:“对。
道森,我已决定要回去。
你和今盏国际银行,想要对道森下手,先过我这关。
”
岑璋没有应声。
他忽然屈膝,身形款款半跪在地。
韦荞有一瞬间失神,这个动作像极了七年前他求婚的模样。
那天,他也是这样,屈膝半跪,眼里温柔得能将她化成水。
而今,斯人依旧,换了流年。
昔日恩爱,皆成往事。
她听见他不留情面的正面应战:“好。
韦荞,我们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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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荞再次出现,林华珺有些担心岑铭。
他才七岁,身心受过那么大的伤害,又没了妈妈两年,林华珺实在不想看见这孩子再受苦。
事实却出乎她意料。
岑铭尚可。
反常得厉害的,是岑璋。
他晚饭都没吃,伤口不知怎么地又裂开。
他自己知道,是傍晚挟持韦荞右肩,她的体温令他暗自失控,骨节用力撑开了伤口。
林华珺急忙叫来家庭医生,给岑璋消炎,重新包扎。
一通折腾,时近十点,岑铭要睡了。
岑璋照例陪着讲睡前绘本,今天岑铭很困,听完一个故事就揉着眼睛说睡了。
岑璋说了声“好”,把绘本放好,亲了下他的额头,抬手关灯准备离开。
岑铭忽然叫住他。
“爸爸。
”
“嗯,怎么了?”
“我想抱着衫衫睡,可以吗?”
“……”
“衫衫”是一件衣服,韦荞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