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天竟可怜她。
她刚踏入,就看见日思夜想的宝贝。
“岑铭!”
韦荞丢下赵新喆,本能跑向岑铭。
赵新喆想拉住她,根本来不及。
赵新喆从没见过韦荞不能自己的一面,如今他终于见到了。
“岑铭!”
韦荞跑得急,差点摔倒。
她浑然不顾,在岑铭五米远的距离屈膝半跪,向他张开怀抱。
“要不要快快冲向妈妈,然后大声地喊一声”
妈妈
这是他们母子间的传统游戏了。
岑铭刚会走路那会儿,韦荞每天下班回家,都会和他玩这个游戏。
岑铭会摇摇晃晃地走向她,然后大声地喊一声:“妈妈!”
如今,岑铭只是看着她,再也没喊出那两个字。
他拉了拉岑璋的手:“爸爸。
”
韦荞知道,那是岑铭不知所措的模样。
一旁,岑璋已经回神。
就在岑铭不知所措的那几分钟里,岑璋干完了很多事:找创口贴、包扎手指、收拾心情、准备战斗。
他和韦荞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止,只要她还为道森效力。
“黄扬,带岑铭走。
”
“是,岑董。
”
韦荞没有阻拦,也没有追上去。
恩怨积重难返,难免伤及无辜。
带孩子离开,是双方最后的默契。
岑璋拿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投过去一眼。
他的前妻,一别两年,近在咫尺。
岑璋甩下手帕,走向韦荞。
天色暗透了,月光拖长影子,森冷至极。
韦荞没有站起来,许是屈膝半跪久了,腿有些麻。
见他走过来,她敛了下神,撑住自己,想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