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回来,照顾孩子一夜退烧之后登早晨六点的飞机再出差。
岑铭由此成为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孩子:他对母亲没有感觉,他对父亲言听计从。
但其实,韦荞是努力过的。
努力平衡,努力不让岑铭成为道森的牺牲品。
她将会议时间压减到极致,将工作效率跃层式提升。
她的一日三餐开始严重不规律,为了尽快处理手头工作往往牺牲吃饭时间。
可是韦荞依然没能改变她想改变的局面,早出晚归成为她的日常,每天出门时,岑铭还未醒,每天回到家,岑铭已经睡了。
有一晚,韦荞累极,坐在车里抬腕看表,时间已是凌晨一点。
她忽然失去回家的勇气,在车里坐了很久。
许立帷取车回家时,路过看见她的车还在,走近一看发觉她真的在,不由轻敲车窗提醒她,该走了。
就在那晚,韦荞承认失败:“岑璋做得到,为什么我不行?”
好的夫妻关系,总有一丝竞争意味在里面,暗自较劲,你追我赶。
她和岑璋曾经在这一层夫妻关系中如鱼得水,怡然自得。
她欣赏岑璋,岑璋同样仰望她。
直到岑铭的出生,令看似牢固不破的婚姻轰然倒塌。
能明白她的,只有许立帷。
那天,许立帷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平静劝她:“今盏国际银行是岑璋一个人的,他做什么都行。
而你在道森呢?韦荞,你比不过岑璋的,我们都比不过。
”
那年,许立帷二十四岁,心态已如古稀老人,看透的东西实在太多。
上位者与下位者,即便有缘分成为恋人、结为夫妻,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本质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当岑璋抱着岑铭出现在今盏国际银行,无人敢说三道四,甚至赢得一片赞赏,“父亲”的角色令岑璋在社会舆论中的名望与口碑扶摇直上。
可是韦荞不行,当她抱着岑铭现身道森度假区,立刻引来董事会对她担任首席执行官专业性的质疑。
赵江河能保她一次,绝不会保她第二次。
说到底,赵江河同她非亲非故,在她身上砸下多年成本,董事会对韦荞的质疑,何尝不代表赵江河对她的质疑?
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男人100%能做到的成绩,女人需要做到300%,才能在名利场获得同等认同。
韦荞靠着椅背,她觉得累,有一种用尽全力也没有回音的累。
许立帷安慰她:“岑璋不会逼你在‘妈妈’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