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何身上。
闻言哼哼冷笑一声:“怎么?怕我生病去不了哥本哈根啊!”
被拆穿了小心思,闻君何有点不自在,嘟囔一句:“翻旧账的不应该是我吗?你也真够狠的,说跳河就跳河,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不想结婚你就说啊,我还能强逼着你去不成?哪有你这么干的,你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
提起当年白离为了逃避注册跳河这件事,闻君何就觉得气血上头。
他由最开始的害怕,心疼,到后悔,再到如今,就只剩下恨。
恨白离太狠。
这恨就像是一团空气,无处不在,但又抓不着打不到。
闻君何无计可施,于是这恨便转移到自己身上。
恨自己是个混账,恨自己没用。
他现在也没别的想法了,只有一点,就是这次注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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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何担心的哥本哈根之行没出意外。
他们在一周后顺利抵达丹麦。
市政厅婚礼注册对外国人全面开放,因此能预约到合适的时间相当不容易。
他们提前一天住进市政厅附近的一家酒店,酒店后面是一条老街,橙红粉白的房子错落排开,色彩艳丽,很有当地风情。
晚餐是在酒店自助餐厅吃的。
闻君何看起来有点严肃,神色并不轻松,对白离提议的吃完饭出去走走的意见很不赞同,理由是“太晚了出去不安全”。
白离不明白“不安全”的点在哪里,但还是顺着闻君何,吃完饭就跟着人回了房间。
夜晚的异国城市很美,白离站在露台上,靠着栏杆,托着脸往外看。
这些年他去过的地方不少,但和闻君何一起出来纯玩的机会并不多。
闻君何看着他眼中的渴望,有点难受,但眼下有比“不难受”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求稳。
时间实在有点早,大好时光浪费在房间里不划算,白离抱怨了几句,闻君何不为所动。
“你是不是怕我跑了?”白离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当地的旅游杂志,翻着翻着,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一种可能,是唯一的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