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我们还是恋人,你也不能这么做。
”白离说,“至于你的朋友,他对我做的事,我没法控制,也不能制止,我能做的就是躲开。
你放心,不会太久的,等工程结束了,我很快就会离开。
”
依然是闻君何不爱听的话。
他面色阴沉,坐在地毯上,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伸开,是一个紧绷的充满抗拒的姿势。
“白离,我可以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闻君何说,”有些话,你可以想好了之后,再重新说一次。
”
白离摇摇头,他对闻君何,早已无话可说。
但此刻他不能惹怒闻君何。
“我离开,你可能一时半会儿不太适应,”白离说,“我同样也很难过。
我知道最近接连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很烦,但那都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
“如果有机会再见……算了,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我们背景悬殊,等我做完这个工程离开平洲,以后……”
白离压了压喉咙里涌出来的酸涩,剩下的半句话卡在里面。
即便他们闹得再难堪,即便心底有再多失望,面对着他曾经不顾一切去爱的人,他还是无法不心痛动容。
顿了一会儿,他说:“君何,我们在一起八年,我们……就好好告别吧。
”
白离站起来,绕到茶几另一边:“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
这次闻君何没再拦他。
白离走出大门,顺利下了电梯。
单元楼下不远处有两个垃圾桶,他慢吞吞走过去,打开盖子看了看,没有他的箱子。
楼上窗帘掀开一角,闻君何站在高处,看着白离翻了一会儿垃圾桶,然后空手离开。
他点了一支烟,用力吸一口,再吐出来,烟雾很大,吹到眼前的玻璃上,映出自己颓丧的一张脸。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发的什么疯,打电话让白离来拿箱子,又把箱子藏起来,还骗他说扔了。
大抵不过是气恼中午那场饭局,气恼白离一走几个月毫不服软的态度。
可是今天他台阶也给了,狠话也说了,白离仍然要和他“好好告别”。
仍然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