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
“你别这样,不是还没出结果吗?”闻君何声音小心,带了点哄,“别怕,你身体一直很好,大概率是普通感染,没事的。
”顿了顿,他又说,“就算有事也不怕,我们回平洲,去国外,总能治好的。
”
白离好像不胜其烦,摆摆手,语气不太好:“你别跟着我了。
”
停车场车来车往,他俩站在路边说话,被摁了几次喇叭。
噪音刺耳,天气阴冷,一切都沉闷闷的。
闻君何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只觉得心里像堵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他将白离拉到车旁,站定,盯着白离垂着的眼睫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很烦,不想看到你。
”白离别过脸,不看闻君何,又重复了一遍,“你走吧,回平洲去。
”
现在的白离很有本事,轻易就能把闻君何气得要死,他又不敢怎样,轻不得重不得。
闻君何原地转了两圈,忍了又忍,抬脚狠狠踢了一下车门,哐当一声,车门凹进去半边。
白离眼皮抬也没抬,兀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你够狠!你两手一撒了无牵挂是吧?你想过我吗?想过你爸妈吗?我有罪,我想还,我想余生的时间都要照顾好你,让你一点烦心事也没有!”闻君何压低了声音说话,脸上的表情快要维持不住。
“你没牵挂,你想死就死,你不用管我。
等你死了,我也没牵挂了,把你后事处理完了,我就去找你。
我给你买个超豪华双人墓,我自己也进去,天天缠着你,让你在下面一天安静日子也没有。
”
闻君何咬的牙齿吱咯作响,恶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睛:“别说结果还没出来,就算出来了,那也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是想试试,那咱们就试试!”
白离最终乖乖跟着闻君何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闻君何一手开车,另一只手牢牢抓着白离的手。
白离歪在副驾上没什么精神,方才在医院的嚣张气焰早被闻君何镇压了下去,现在只觉得累,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