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无误击在她的后脑勺上。
玛德!我还没动手!
安娜白眼一翻,不甘心陷入了昏迷。
在她的意识消退之前,视野里似乎看见了一双疾步而来的黑色长靴。
安娜在沉睡前脑中闪过很多念头,她在思考自己的死应该归咎于谁。
怪垃圾上司给她画饼,明明知道她是个普通女人,为什么还要用男色来考验她的弱点。
怪她被美色迷昏了眼,却忘记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她真傻,真的。
怪她信了德国人均严谨守时的邪,出了机场后却被人放了鸽子,不得不自己赶路,以至于遇到这种脑子不清醒的邪祟。
当然,罪魁祸首是希特勒!该死!让她死前还被污染了眼睛!那些奇形怪状的男人是什么鬼!
她到死还在遗憾,上司许诺的日耳曼肌肉男团没有兑现。
一闭眼一睁眼。
“嘿!还好我命大,还没死!”她惊喜地喊道。
怨念太重,以至于醒来后看见一张亚洲面孔,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就拉着这位无辜的女士疯狂吐槽:
“该死的希特勒,把金发蓝眼的日耳曼帅哥都打没了,看看现在的德国男人都是什么见鬼的模样!素质还忒低,居然还敢打老娘!我一定要让他们吃官司!”安娜咬牙切齿。
面容温柔的女士微微动了动唇,露出担忧中带着惊恐的神情,“姑娘,你……没事吧?”
安娜思考了一秒钟,判断出她不是在阴阳怪气。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被这位女士抱着的,她现在还躺在地上。
安娜滋溜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
脑袋还有点晕,安娜摇了摇头,“还活着,谢谢你,我叫安娜。
”
“不客气,我叫江婉徽。
”
安娜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地儿好像有点怪。
一列火车停靠在前方,这火车的模样,安娜只在电视上看过。
女士们穿着旗袍和洋裙,男士们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人人提着手提箱,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四处巡逻,报童摇着报纸高声叫卖:“卖报卖报!”
这根本不可能是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