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徽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位不好惹的大小姐,但她的声音大而尖锐,她不得不提醒:“我的同伴还在睡觉,请你小点声。
”
那女孩吊了一眼江婉徽,换成了汉语:“我叫孔令欣,是蒋宋孔陈的那个孔,你不至于没听说过。
给多少钱,你们才能换到别的地方去?”
还没等江婉徽回答,床铺上躺尸的安娜立刻蹦了起来,一双大眼睛迸发出诡异的光。
“真的吗?我不信!加多少都可以?”她都要穷疯了,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大冤种不宰白不宰。
孔令欣看见安娜的长相,心中不痛快,生出敌意来,语气也更加傲慢:“那是当然,开个价吧,你们赶紧走。
”
乘务员能听懂些许汉语,不得不提醒几人:“女士们,车上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
安娜“哦”了一声又躺了回去,了无生趣。
孔令欣再发脾气,也不能凭空变出一张床铺,只好捏着鼻子忍了。
只是又抓着乘务折腾了好一通,把整个包厢翻了个底朝天才罢休。
晚餐,安娜啃着大列巴,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正在享用牛排的孔令欣。
我恨!嘴巴和肚子快要打起来了,一个不肯吃一个嚷着饿,都是不好伺候的主。
孔令欣瞥了她一眼,看见她的馋样,产生了优越感,哼了一声,“没钱就不要出国,丢人现眼!”
安娜全然不在意她言语中的轻视,只盯着她的牛排,“孔令欣小姐,你有钱,你能施舍点吃的吗?给点吃的吧!”
孔令欣更加轻视她,“我有钱,关你什么事?”
安娜笑得眉目弯弯,语气温柔:“当然有关系啦,你们家贪污腐败的钱,搜刮的民脂民膏,囤积居奇赚来的差价,买办垄断攫取的利润,怎么能说和我没关系。
”
孔令欣立刻站了起来,气得骂道:“我劝你说话小心点,别以为出国了你就可以放肆!”
安娜做了个鬼脸,“我来咬我啊!哈哈哈!”
孔令欣快要气疯了,从来没人给她这种罪受,大喊:“爱琳,你进来,给我教训教训这个疯丫头!”
江婉徽和女仆匆匆跑进来,女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江婉徽扶额,就知道不能让这俩祖宗待一块儿。
“爱琳,快教训她!”孔令欣怒喝。
安娜决定,她一动手就立刻躺地板上碰瓷。
女仆还是不敢动,左右为难,质朴的面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