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5章

首页
    她一落泪,陆宴便皱起了眉头。

     一滴下来,他的胸口就跟被人砸了一样,再一滴下来,更甚。

     自打遇见她,他便得了这让人烦躁的怪病,不过今日倒是让他发现了点规律,好像只要她哭得狠了,那他疼的也会厉害些。

     合着她还不能哭是么? 他抬头看了看房梁,咬牙切齿地笑了一声。

     得,陆宴向后退了一步。

     他耐着性子等她了半天,见她没有要停的意思,眉宇微蹙,冷声道:“你若是再哭,明日一早我便去李家抓人。

    ”李家,说的便是李棣之家,他是沈甄的大姐夫。

     果然,这话一出,抽泣声骤停。

     沈甄强迫自己要镇定,万不能惹了他的厌,硬生生把眼泪咽了回去。

     嗓子都是苦的。

     须臾过后,陆宴见她肩膀也不抖了,便打开了两个箱子,箱中放着满满的铜钱。

     “这些是八千贯。

    ”陆宴道。

     八千贯,刚好是沈家欠下的债。

     沈甄抬头,“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陆宴随手将烛火放到了桌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外面已经宵禁,你我今夜都出不去了,时间很多,我什么意思,你可以慢慢想。

    ”他并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给了她这么大一笔钱,总不是为了让她装傻的。

     沈甄反反复复地咬着唇。

     她忽然发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在公堂之上,并无太大区别。

     若是她说错了,他不见得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他不同于滕王,也不同金氏钱引铺的掌柜。

    他不止钱权在握,他还有她的把柄,正如他方才所说,那出城的文书是谁写的,他一清二楚,查或不查,皆在他一念之间。

     她根本没得选。

     想到这,她忽然有些认命了。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谈条件,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家弟不过五岁,他离不得我……” 沈甄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声打断,“沈泓不能留在长安。

    ” 沈家的事,在长安,毫无疑问就是个麻烦。

     据他所知,在牢中服刑的云阳侯之所以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