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目光中带着点怀疑审视地看着饶听南,“网络发言,很危险的啊……”
他猛地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您站在哪边?”
“你猜呢?”饶听南的笑容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
“我……”褚刚思索一会,用力摇摇头,“我不猜。
”
“对你来说是一个明智的决定,”饶听南耸耸肩,“第三,关于考勤制度的改变,有什么看法。
”
褚刚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一点我们确实不占理,听您的。
”
饶听南挑眉,“哦,这么悲观的吗?我觉得还是有抗争……转圜余地的。
”
“……啊?”
饶听南看着面前交流困难的人,重重叹口气,“算了,我和你哥说,给他打个电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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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起身送公关部的部长离开,关上门,用力揉了揉笑僵了的脸,低头看眼汇报安排。
“褚凡君啊,”她苦恼地瘫倒在椅子上,“难搞的家伙。
”
“饶听南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说好了陪我的。
”她碎碎念着,声音里满是幽怨。
财政部褚凡君,人事部李春蝉,这两个难对付的被留到了最后。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开始紧张不安地踱步,直到饶听南和褚凡君一同出现在门口。
饶听南温和地笑笑,快走几步,在她身后站定,一副顺从的模样。
褚凡君的眉毛跳了跳。
若不是方才见识了这女人的锋锐獠牙,他差点就要被这一幕骗了。
“褚部长,坐。
”左止元挂上了礼貌的笑容,给他递杯水。
冗长无聊的例行报告开始了,褚凡君照本宣科念着数据,心里却想着方才与饶听南的对话。
“饶助理,想不到我们第一次谈话居然是在我弟弟的办公室,”褚凡君拉开椅子,扭头看了看被赶出办公室的褚刚,笑笑,“手没什么问题吧。
”
“不碍事,”饶听南也坐下,饶有兴趣地望着他,“我其实是想请教褚部长一个问题。
”
“您问。
”
“公司表面上的制度,依然是定时上下班打卡,所谓的弹性工作制,只不过是硬性要求工作任务要完成又不干涉早上迟到而已。
事实上,由于人天生的惰性,工作时间实际上是被拉长了的,”饶听南递给他方才秘书办送过来的数据,眼睛缓缓眯起,“所以,我想问的是,在公司现行制度下应该存在的巨额加班费,在潜规则的弹性工作制下,发了没有?谁在发?发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