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天还能午休啊!”
赫琮山:“……”
他抵了抵犬齿,重新把视线放回面前的Beta青年身上:“找我干什么?”
瞿清雨笑起来:“没什么,想问上校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
Alpha的感官太灵敏了,他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Omega信息素遗留的味道、太阳烘烤的味道,某种香水淡去的幽香……他压低身体那一刻,所有这样那样的气味迎面而来。
赫琮山:“没有。
”
“长官,你太绝情了。
”瞿清雨轻轻,“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拒绝过我。
”
他的睫毛长,长长睫毛下掩着深蓝幽光。
很少有人身上的颜色浅到这种程度,令人联想到象牙,云朵,或者一块滑腻的雪花膏。
“那我每天都来问一次好了。
”
“直到……您愿意的那一天。
”
-
接下来整整半个月,所有Alpha教官都发现他们长官身边多了个Beta青年。
是的,这件事太奇怪,他们一有空就忍不住伸长脖子往赫琮山的方向看。
Beta大多长相普通,而对方显然是其中另类,他有一双令人见之难忘的深蓝眼睛,说话语气舒适、温和。
早六点所有新生集合,上校踩着朦朦黎明出现在道路尽头,着装整齐,军帽帽檐上徽标闪过金属冰冷的光泽。
这时候,往往他身后跟着一个接连不断打哈欠的Beta。
早起令人困倦,对方用手背挡住眼睛,腰挺得不直,等太阳升起来后懒洋洋地把身体塞进Alpha军官地面拉长的影子里。
上校没有理由驱逐他,这种强度的训练需要医护人员陪同,以免有突发情况。
整个北部基地的医生人手有限,对方主动来帮忙的行为十分具有人道主义关怀。
加莎最先发现对方别有所图。
军区医院和新生训练场所并不在同一个校区,对方想和赫琮山同时出现在圣玛格广场上要在五点半前起床。
那时天还处于夜晚和黎明交接的时间,星星、月亮和一轮轮廓浅淡的白色太阳同时挂在天边。
加莎有一次不幸起早了,绕去西边买了两个煎饼叼在嘴里咬,眼尖地发现他的长官在前面十米远的地方。
他立刻放慢了脚步开玩笑,他并不想跟赫琮山一起走在大马路上。
大早上的汇报军事报告真的令人想想都要原地升天。
“上校,吃什么馅的包子?”
加莎浑身一震,早起混沌的大脑一下清醒了。
那家早起开门的包子铺跟开在地狱一样,天气转凉,起雾,视线周围晕着一层毛边,灯光在半明不暗的清晨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