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爷子不拐弯抹角,直说道。
“阿衾,你别看?这?小子平时做事吊儿郎当的,其实心思最为细腻周到,甚至是有些过度善良了,渡了不该渡的苦。
”
“他小的时候不像现在这?样,是个体弱多病的早产儿,差点?救不回来成了短命鬼。
后来好了,大家就都对他寄予厚望,不像从前?那般宽容了,可他散漫的性子都养成了,哪是那么好更?改的。
”
“他父亲时常说,他不像是宴家孩子,有时我也觉得。
可能是从小就待他不同,所以导致他看?待事物的标准就不一样。
能喜欢你,也算是他的福气吧,总算是有个他不能割舍的人了。
往后的日子,还得是你们相互扶持着过活,阿衾啊,跟他相伴一直走下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了。
”
盛衾听?着老人家的嘱托,心底泛起阵阵涟漪,眼眶,鼻尖不自觉染上红晕。
她替他感到幸福,原来,有家人这?般为其筹谋,规划,担忧未来是这?样的一种感受,不求回报的爱,没有理由的爱,虔诚的像一道佛光。
盛衾点?头?,泪珠从眼眶流出,灯光下十分耀眼璀璨。
“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生活的,夫妻同心,彼此搀扶,生死不弃。
”
宴老爷子看?向?盛衾的目光多了几分慈爱,递给她几张纸。
“好孩子,不说这?些了,去找阿辞吃饭吧。
”
盛衾起身?应了声?好,出了门。
过厅内,盛衾被带到用餐的地方,抬眼,看?见男人正坐着低头?玩手机,还没上菜。
她抬脚走过去,没等坐下,宴椁歧抬眸,视线交叠,帮她拉开椅子。
盛衾落座,轻声?问:“你怎么没吃啊?”
宴椁歧漫不经心道:“等你呗。
”
“你们聊什么了?”他歪头?,盯她,觉察到她眼底的红,身?子顿了下,轻捏住她的下巴朝向?自己这?边,蹙眉问,“聊哭了?”
盛衾轻咳了声?,晃了晃脑袋。
“没有,刚才有根眼睫毛掉到眼睛里了。
”
“是吗?”宴椁歧拿腔带调地回了句,明显看?穿她,但没继续说,瞟到身?后佣人端来的红糖水,问,“这?次肚子一点?不疼?”
盛衾迟钝了下,看?到放在桌子上红糖水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
“当你老公这?都不知道,也太不称职了吧?”
“主要?是我不太准啊,自己都不太能预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