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
周维轻似乎想反驳几句,但对面传来一阵杂音,他压低声音怨了句“催命的来了”,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喻衡觉得从某一刻开始,周维轻好像真的从那台AI进化成了一个有情绪的生物,但进化方向偏了,不像一个温柔沉稳、缜密细致的成熟男性,反而像日记本里那个思维零零碎碎的小孩。
虽然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到。
因为周维轻不像自己一样,有一个完整、自由、体贴的家庭,有一条顺其自然的成长路线,他把小时候那些不成系统的抱怨和需求封存了起来,直到三十四岁才缓慢打开。
考虑到自己的职业空白期的确太长了,喻衡尽快联系了两家公司,在这周就安排上了面试。
面试前一天,喻衡出门去了一家咖啡厅,见一个他没想到会再见的人。
苗苗来的时候穿了一身黑,黑棒球帽、黑衬衫、黑裤子、黑鞋,像是什么特工。
她今天来的目的倒也简单,她先是客套地给喻衡说了谢谢,然后委婉地问喻衡能不能再去联系下廖昭。
之前廖昭给她提供机会时,因为一时脆弱而逃避了,现在空闲了些日子,开始感到后悔。
“应该没问题,我帮你问问,”喻衡大方地答应,“不过你这次想好了吧?”
苗苗嘴角扬了扬,笑得有点苦涩:“还没过去这个坎,但不想再耽误自己了。
”
喻衡点点头:“忙起来就好了,时间久了也许该过的就过去了。
”
苗苗怅惘地说:“是不是要到你这样的年纪,才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
“也不是,”喻衡想了想,实话实说,“我到现在也搞不懂爱情。
”
回到家里,喻衡正思考着怎么给廖昭留言,突然抬头看了眼钟,决定再等待一下。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周维轻的电话便接了进来,今天听起来周围很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