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都是我一五一十对的,可没累死我。
”
“你没找婚庆公司?”周维轻问。
“找了啊,以我的性格,当然不放心,什么事都要自己过一遍。
”
“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不会办婚礼,”周维轻说,“你不是最烦这些流程多的活动?”
廖昭轻轻笑出了声:“我当然是烦。
”
她看着屏幕上滚动着新人之前的合影,接着说:“但还是要做啊,人活着不就是几个瞬间吗?”
周维轻微微一怔。
这句话很久以前喻衡也喜欢说,人活着就是图那几个瞬间。
但最近几年,好像就没再听他说过,他的口头禅换成了“没什么”和“那就这样”。
周维轻突然觉得,喻衡在这十几年变化了很多。
最早最早的喻衡,在台下、在雨里也是那样赤|裸而莽撞的眼神,但后来的喻衡,每次跟他对视三秒,就会把视线移开。
新人把酒倒进香槟塔,表演团要准备上台,周维轻用纸巾擦了把手,廖昭突然拉住他的衣服低声说:“戒指找到了。
”
“好,”周维轻没有在意,“我就记得是在兜里的。
”
“不,”廖昭否认,“我老公说他在你桌上烟灰缸里找到的,你放那里面干嘛?”
周维轻疑惑地转头,但导演已经在通知进场,他没时间再开口。
他们演奏了两首耳熟能详的情歌。
不知道是节目组的确没打过招呼,还是新人表演能力出色,他们看起来的确是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有两位新娘眼眶里渗出了泪水,弄花了精致的眼妆,摄影师当机立断怼上去拍了二十秒特写。
创意环节结束,之后又按常规探访了当地的文化馆,跟几位土著老人办了两小时座谈会,听他们讲上世纪那些传统老故事。
前前后后流程下来,晚上九点才勉强收工。
周维轻这几天休息不足,状态不太好,拍摄结束后饭也顾不上吃,打算回九点,被同组的方树安拉住:“轻哥,待会还有我俩的双人后采。
”
周维轻想了一下,是有那么回事儿:“我让廖昭协调下,这个后采就不录了吧。
”
“哦,”方树安欲言又止,两秒后还是说出口:“那我今晚去你房间吗?Jeremy说这次d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