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替哪个女同学来要电话?这借口不行,有点土了,”黄毛拍了拍喻衡的肩,递给他一张海报,“不要泄气,多来看演出,支持支持我们票房,混个脸熟,还有机会!”
很久以后,喻衡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周维轻到底是如何在追求者中选中自己的,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任何机会能为之肝脑涂地,他只是周维轻眼中失败的搭讪者之一。
或许是他的某一方面刚好契合了周维轻的需求,比如平稳的生活,不算愚蠢的头脑;或许是他被称之为开朗的性格不会带来太多的麻烦;或许又仅仅只是他出现在了恰好的时机。
天时地利人和,总之他占一样。
当然,那都是后话。
在一零年的末尾,喻衡只是一个中邪了的大学生。
那一周他上课时,总会回想起昏暗的灯光,空气里的颤音,自己错过的周维轻的演唱。
他没有听见的那首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反复幻想。
然后把那张海报翻出来,在下一个场次的日期下划了道横线。
等真正见到台上的周维轻,喻衡发现与自己过去的所有想象完全不同。
他好像比任何人都松弛,又把每一个音符都掌控得严谨。
舞台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到极限,像一根坚硬的针刺向台下。
唱的歌喻衡从没听过,但散场后喻衡却觉得眼眶干涩。
回宿舍之后,喻衡把海报贴在宿舍的墙上,紧邻着《2001太空漫游》,熄灯前盯着周维轻的侧脸发呆,然后突兀地联想到他的手腕,脊骨,还有洗衣液味的上衣。
喻衡连续去了海报上的所有后续场次,除了和他四级撞期那一场。
他后来才知道,周维轻的乐队根本演不了专场,每次只能唱两首歌,给后续歌手暖场。
于是喻衡总是能在散场前从拥挤的人流里脱身,装作无意地晃荡到化妆间门口,如果有黄毛和别人在,他就转身去买一杯没有酒精的饮料;如果不在,他便能透过帘子的缝隙,偷偷看一眼周维轻这是他接近周维轻的极限。
充满酒精和烟味的空间,躁动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