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现在还喝了酒,只觉得看他一眼就饥肠辘辘。
狐耳不自觉地从头顶冒了出来,绒毛仿佛感知到主人心意而兴奋地颤抖着,暮残声怔怔地看了琴遗音半晌,忽地脚下一动,仿佛猛兽捕兔般窜了出去,直接把琴遗音扑倒在草地上,张口咬住那修长玉白的脖颈,牙齿在滚动喉结上磨蹭。
“嘶”
饶是琴遗音已然修为通天,现在也倒吸一口冷气,他的衣襟被粗鲁撕开,一只手探进来毫无章法地摩挲着,妖狐比旁人稍显尖锐的指甲偶尔刮过皮肤传来些许刺痛,让他想起先前寥寥几次情事过后,自己那每次都被挠成棋盘的背脊与胸膛。
“你可真是……兽性难驯。
”
眼神渐渐暗沉,原本被清圣灵气浸染出几分沉浸的双眸如同被撕开了一层画皮,流露出令人胆战心惊的侵略,偏偏琴遗音的眼角眉梢都漫上一层醉人的绯色,乍看如同红霞遮天。
不再任其放肆,琴遗音抬腿勾住那劲瘦有力的腰身,猛然下压,旋即翻身,手指捏住那不安分的后颈,顷刻间反客为主。
幕天席地,日上三竿。
第二天,暮残声是在水池里面醒过来的,能够供人饮用的干净水源早在十年前就枯竭大半,哪怕是各种资源重新涌现的当下,经历过艰难岁月的此界生灵都还对每一滴水都视若珍宝,也就唯有琴遗音能够随时开辟这样一个池子作为洗浴。
春暖花开,华阳昭昭,岸边原本枯死的几棵桃树在一夜间焕发新生,不仅再度开枝散叶,还盛放了满目灼华,微暖和煦的风将几片细碎花瓣送入水中,暮残声随手捞起又放开,玩得不亦乐乎。
“孩子气。
”琴遗音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棵桃花树下,垂首弄弦,分明一眼未看,尽数了然在心,唇角含着三分笑意。
暮残声一挑眉,随手取过挂在斜枝上的衣袍,湿漉漉地披在身上,赤足走了过去,双手毫不客气地压上琴弦,扰乱那行云流水般动听的音乐,发出擂鼓般的闷响。
他昨晚喝得不多,就是借着酒劲放纵,还怀揣着那么点心照不宣的企图,没想到这衣冠楚楚的美人撕开表象后是个比他更疯狂的禽兽,以至于他现在都回想不起昨晚的种种细节,只有那酣畅淋漓的快意经由身体镂刻在灵魂里。
暮残声眯起眼,慢慢凑近他,似乎是在寻找下嘴的地方:“你都说我孩子气……那么,想好怎么哄了吗?”
琴遗音一笑,眼角唇畔都像是长了小钩子,勾得暮残声心猿意马,顿时好了伤疤忘了疼。
下一刻,他就被琴遗音的话震在了原地。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