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私下进行贩卖,以谋取私利。
谢定澜带着?兵和荀远微的旨意在妫州和蓟州查出了几座盐矿,又?顺着?线索一路查下去,算是将?这件事结了案。
以公谋私、搅乱税收,本就是死罪,如今证据确凿,又?是荀远微自?己直率的燕云十六州内部的将?领,朝中自?然没有反对?。
审查这件事顺带着?还让他们供出了去年年底荀远微回京时在京郊遇险的事情,也是这两州的守将?怕荀远微一朝回了长安,查出了他们所作的事情,所以故意使了绊子?。
毕竟荀远微在边关的时候,武州离妫州和蓟州都远,荀远微平日更关心?的也是边防上的事情,自?然不会在这些盐税上的事情上多费精力,他们尚且可以借着?天高皇帝远为非作歹,但?一旦荀远微回京后接触到账册一类的东西,这件事恐怕就不好说了。
如此便是罪加一等,荀远微朱笔一落,便定了秋后问斩,三省六部也难得统一意见。
倒是铁矿这边,处于胶着?的状态许久了。
无论是定州地方上,还是长安大理寺,怎么审,也只能卡在了定州的确有人在和伏弗郁部的海东青做兵器交易,但?往上追溯,却怎么也查不到。
因?为没有人见过他们背后的主子?。
对?于要彻查这件事的时候,按照崔延祚一贯的作风总要谋划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事情,比如借机铲除自?己朝中的政敌、又?或者借着?荀远微降罪罢免一些官员的机会提携自?己的亲信,但?有些奇怪的是,他只是按部就班地待在中书省处理事情,从来没有过多的过问过这件事。
这日正?逢上百官休沐,他本在自?己的书房中临帖,下人却前来通报说是王贺前来拜访。
他皱了皱眉,本来不太想见,但?自?己又?实在摸不清王贺这人在想些什?么,他在朝中这么些年,自?诩看人很准,但?经历了春狩那件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从前是轻视了王贺。
他本以为这个王贺就是一个普通的、一心?求功名的学子?,却没想到这人差点在春狩的事情上摆了自?己一道。
倒叫他一时真?对?这个年轻人有些琢磨不清,犹豫了下,还是让下人将?王贺传了上来。
王贺进门后,崔延祚摆了摆手,屏退了屋中的下人。
王贺倒是姿态从容地和崔延祚行了个礼,才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下官近日整理兵部的文书,看到了关于靺鞨的一些相关记载,只是下官才疏学浅,问了兵部如今当差的,也都没有人能看得懂这些文字讲的是什?么,下官想起?中书令当年也是出使过靺鞨,想来是认识靺鞨的文字的,故过来讨教一番。
”
崔延祚皱了皱眉,他想起?自?己当年在靺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