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所制,琉璃面隐隐绰绰犹如隔雾看花,看不清细微动作,但能隐约瞧见人影。
郑怀毓停在屏风前,彬彬有礼道:“泡汤泉这么雅致的事情竟然不叫我,你都没有把我当朋友。
”
陆灼年语调不咸不淡:“你们才认识两天,他不把你当朋友很奇怪吗?”
郑怀毓说:“我就是在和你说话,陆少爷,我和你都认识十几年了,还是远房亲戚呢。
”
陆灼年眼皮都没抬:“那你有什么事,远房亲戚?”
郑怀毓轻描淡写道:“我是陈总秘书,就该跟着老板。
”
陈则眠系好浴袍,绕过屏风:“你不用跟着我,我不是让那刘越博带你玩了吗。
”
郑怀毓不悦地蹙起眉:“都说了他太丑。
”
陈则眠说:“人家哪儿丑了,我觉得他挺帅的。
”
郑怀毓表示不能理解:“哪里帅?”
陈则眠想了想:“个子高,长得也挺周正的。
”
“这就是帅了?”郑怀毓对此极不赞同:“你对男生的要求可真低。
”
陈则眠:“……”
四月的天气不算完全回暖,温泉池建在山上就更凉了,虽然有水汽蒸腾的温度,但这么站在外面还是挺冷的。
陈则眠拢了拢浴袍,拿出手机,又给郑怀毓看了薛铎的照片:“那让他带你玩两天行吗?”
郑怀毓靠过来,挑剔地端量了两秒:“这个总算有点人样,但比你差太多。
”
“选妃呢你,男的有什么可挑的,”陈则眠闻到郑怀毓身上的香味,气管受到刺激,咳嗽了两声,斟酌着用词委婉道:“你下次来找我能少喷点香水吗,我有哮喘,咳咳咳。
”
郑怀毓奇怪地看了陈则眠一眼:“我没喷香水。
”
陈则眠愣了愣:“那你身上咋这么香?”
郑怀毓扽起衣领,低下头矜贵地轻轻闻嗅:“洗衣液的味道吧,我回去让他们换一款洗衣液。
”
陈则眠不信洗衣液能这么香,也凑过去闻了一下。
这也太香了!
郑怀毓衣领和胸膛间体温蒸起一阵浓郁的香气,顺着陈则眠鼻腔直冲天灵盖。
仿佛打翻了胭脂粉,呛得人头都晕了。
“咳咳咳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