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头浅金色的头发。
要出道吗?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陆灼年需要保持情绪稳定,用强大的自控力克制负面情绪是他每天习惯去做的事。
他一直做得很好。
但陈折未知缘由的变化,扰乱了他人生交响乐规律的曲调。
在发现戏弄陈折能获得愉悦感的那晚,他就该意识到,所有看似美好的东西背后都有价码。
他会为此感到愉悦的前提,是那一晚陈折先让他动怒了。
陈折打晕了他的保镖,悄无声息地靠近他。
原本在掌握之中的陈折,忽然间失去控制,这不仅代表危险,也代表着他从前对于陈折的评估存在巨大失误。
陆灼年的愤怒主要是来自于此,与其说是气陈折的乖张,不如说是气自己的无能与失权。
但后来经过试探与拉锯,他再次获得了主动权:他假意要和陈折动手,确定陈折对他没有杀心,也不敢伤害他。
当陈折的危险不适用于陆灼年,陆灼年便重新掌握了权力。
陈折依旧在掌控之中。
可由于前序列【权威被陈折挑战】事件的发生,致使他对自己的权力产生了怀疑,于是他滥用了权力进行验证。
他把陈折带到医院体检,继而加以威胁,强迫陈折屈服,直到陈折向他道歉、向他求饶。
什么所谓的腰部穿刺、肠镜、胃镜、气管镜的胁迫,都是他无声地在向陈折宣告: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控制你。
这太无耻了。
在此过程中,他根本不是在建立权威,而是在找回在陈折面前丢掉的自信。
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修正掉就可以了。
陆灼年原本以为只要厘清逻辑,陈折就会失去特殊性。
可是他又错了。
在赛车俱乐部再次见到陈折后,陆灼年还是会被陈折牵动心神。
不是愧疚,是完全无理由的情绪波动。
这是两个糟糕的消息:一是他居然没有因为自己的卑劣行为而愧疚,代表着他的道德底线在降低,二是他不知道那些奇怪的情绪是什么,代表着陈折依旧不可控。
那天比赛,他们定的赛程是56圈,在第18圈、31圈、46圈路过看台的时候,陆灼年用余光往台上看了一眼。
第18圈,陈折低着头,第31圈,陈折玩手机,第46圈,还在玩手机。
他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抽空破了纪录。
而陈折唯一一次往显示他成绩的大屏幕看,是因为那边放礼炮,把他吓了一跳。
陆灼年努力忽视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