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两个人浮出水面。
两次落水出水接连发生,前后甚至不超过一分钟。
短短几十秒时间内变故横生,陈则眠惊魂未定,靠在陆灼年怀中极速喘息。
陆灼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焦急,捧起陈则眠的脸,问了句什么。
陈则眠还有点懵,没听清陆灼年说什么。
看口型应该是问他有没有呛水。
陈则眠下意识摇了摇头。
郑怀毓也从水里钻了出来,屈臂倚在池边,似笑非笑地望着陆灼年。
陆灼年强压心底怒火,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揽着陈则眠,将人霸道地勒在怀里,冷冷地看了郑怀毓一眼。
郑怀毓不动声色地挑起眉梢:“陆少忘了?我可是游泳冠军,这么浅的水,淹不到你的陈则眠。
”
陆灼年面寒如铁:“郑公子是运动健将,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
”
郑怀毓抹去脸上水珠,话外有话:“有些东西站在岸上看不清,要进水里才更明显。
”
陆灼年唇角抿成直线,不悦道:“他不会游泳。
”
夕渔
“他又不是棉花糖,难道还能掉进水里就化了不成?”郑怀毓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洞若观火道:“你急什么。
”
陈则眠倒完耳朵里的水,前面的话没听着,只听见了这句‘你急什么’,心尖微微一动,抬头看向陆灼年。
是啊,他摔进汤池,陆灼年急什么呢。
且不说这汤池里的水只到胸口,一起掉下来的还有郑怀毓,周围又有这么多工作人员,怎么也不可能让他淹死在这儿。
明明怎么看都是有惊无险的突发事件,近处的工作人员都没反应过来,陆灼年和他们还隔着道屏风,又在另外的汤池里,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了。
他是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吗?
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陈则眠轻轻拽了陆灼年一下,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