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够好，是我很不堪。
沈?s渊眸光微颤，整个人都近乎要被沉郁的自厌情绪包裹。
虽然沈?s渊没有把话讲得太完整，可闻清临却已经透过只言片语，与沈?s渊此时状态完全听懂了。
心尖瞬时便又被涨得酸软，很心疼这样的沈?s渊，很想抱住这样的沈?s渊，好好安抚。
但…
但闻清临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已经发现了，沈?s渊这人在某方面和他一样，同样是吃硬不吃软的。
好话他不是没说过，且说过不止一次。
可奈何这人不愿信，或者就算暂时信了，可等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时，还是一样不敢去赌。
但闻清临不希望类似情况再有下一次发生。
所以…
必须得给沈?s渊吃个教训。
“懂了，”故意绷住了神色，闻清临冷声开口，“所以也就是说，你宁愿要一个高高在上需要你仰望的天仙，也不愿要陪你同进退共沉沦的爱人。
”
这罪名扣得可太大了，沈?s渊倏然抬眸，急得连眼角都近乎逼出了猩红，嗓音更是喑哑到了极点：“不是，清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闻清临却真的能不为所动，只轻描淡写道：“但我看你表露出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接下来，我会如你所愿的。
”
在闻清临话音落下的瞬间，沈?s渊身形倏然滞住，还没能完全明白闻清临这句“我会如你所愿”的真正含义。
可接下来的两天，闻清临就身体力行让他明白了――
闻清临依然陪在病房里，也没有再发过脾气说过任何狠话，但…
但闻清临直接非必要不同沈?s渊讲话了。
即便沈?s渊主动找话题说什么，闻清临也总能在三句话内终结话题，让空气回归冷寂。
更不用说什么亲密举动了，饶是晚上要帮沈?s渊洗澡，闻清临都能洗得“心无旁骛”，真的只是帮忙洗澡，分毫暧昧都没有。
而晚上也自然而然睡在陪护床上，任由沈?s渊躺在病床上，目光可怜又难过。
说是在单方面冷暴力却也不绝对，倒不如说是――
当真像闻清临说的那样，做回一个高高在上需要沈?s渊仰望的天仙。
而沈?s渊睡眠状况倒是略有好转，或者该说，是有了变化――
他不再做和沈达，和事故有关的噩梦了。
梦里梦外都是闻清临对他冷言冷语，甚至干脆不想要他了。
不过两天，沈?s渊就被闻清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