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沈?s渊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比平时更沉默了。
因为沈?s渊现在这样，不像是专注，倒更像是在走神…
而下一秒，沈?s渊的反应便证明了闻清临并没有猜错。
在赵总又接连叫了两声“沈总？小沈？”之后，沈?s渊才像是蓦然从某种状态中抽离出来，他终于暂时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对面赵总，略带歉意开口：“抱歉，赵总刚刚说什么？”
赵总顿时笑了起来：“沈总还真是做什么事情都专注…”
他这样感叹一句，便又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也没说什么，就是看你动作这么熟练，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茶道的。
”
再寻常不过的一个问题，沈?s渊却莫名沉默了一瞬，才简略答：“初中。
”
闻清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莫名感觉，沈?s渊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刹那，就罕见显出了两分低气压，像是被提起了什么并不愉快的往事一样。
但这种感觉实在来得毫无缘由，便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碾罗之后是候汤，也就是煮水，懂茶的人都知道，点茶对于水的温度也很有要求。
水温合适后便要烫盏。
整个过程，闻清临的目光都真的没有离开过沈?s渊。
他看着沈?s渊单手拎起汤瓶，为茶盏缓缓注水。
可谁知茶盏中的水愈来愈满，眼看就要没到边沿，沈?s渊的动作竟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当心！”
情急之下，闻清临干脆抬起手，攥住了沈?s渊小臂，一触即收。
这才堪堪让沈?s渊停了下来，水只稍微溢出了一点点，没有流得到处都是。
沈?s渊放下汤瓶，边抽了纸巾擦拭桌案上溢出的水，边低声对闻清临道歉：“抱歉，吓到闻老师了。
”
闻清临蹙了蹙眉，觉得沈?s渊的状态实在不太对劲。
就连赵总都终于察觉出了沈?s渊的心不在焉，他打趣般问：“沈总今天是怎么了？可少见你这么不在状态的时候。
”
其实“少见”两个字都是含蓄说法了，认识沈?s渊多年，在赵总眼里，眼前这个不容小觑的晚辈一向精准得如同一台不会出错的机器。
第21章
沈?s渊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出声。
片刻后，他才忽然偏头看向闻清临，闭了闭眼，沈?s渊终于哑声开口：“闻老师，别一直看我了…”
早在闻清临咬下他咬过的茶点，还若有似无舔过他的指尖，对他无声抛出“奖励”那两个字的瞬间，沈?s渊就已经不在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