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送到门口,就不进去了,活动结束后来接你。
”
活动预计下午两点半开始,实际推迟了四十分钟。
因为到场的粉丝比预想中多,商场紧急出动了两组保安,重新拉了围栏,指挥粉丝们有序排队。
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叶钦也没闲着,边用椅子搁着左腿做几组小幅度的复健动作,边跟来看他的廖逸方聊天。
“什么?”一个勾腿的动作做到一半,叶钦惊愕道,“那纹身是印上去的?”
廖逸方点头:“嗯,警察身上不能有纹身,我第一眼看到就知道是假的了。
”
“他承认了吗?”
“不承认也不行。
”廖逸方淡定地说,“洗个澡就没了,我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他正拿了一张新的往胸口上贴。
”
叶钦想象了下那画面,不由得偏头闭了闭眼睛,心想可太丢人了,以后还是假装不认识这厮吧。
嫌弃完了,试探着问道:“那……那你还信了他?”
廖逸方垂眼不知看向哪里,片刻后抬起眼皮:“他昨天为了赶来见我,受了伤也没去医院包扎,我看到的时候伤口还在渗血,把衣服都染红了。
”
叶钦心想这招苦肉计来得及时,面上装懵道:“那班长你……原谅他啦?”
廖逸方神色无奈:“何谈原谅,打从一开始,我就抗拒不了他。
说来你可能觉得好笑,明明摆出一副往事如烟不记恨不抱怨的样子,其实我从没有哪一天忘了那些事,忘了他这个人。
那些冷淡和拒绝,归根结底都是心里的不甘在作祟,想让他尝尝我受过的苦,并非我打心眼里不愿意接受。
”
这番剖白叶钦似乎听懂了,又好像一个字都不明白。
把这想法代入到程非池身上,才有了几分感同身受。
“可班长你还是善良啊。
”叶钦笑着说,“你明明知道怎样做对他伤害最大,却还是保留实力,不跟他一般见识,我相信他心里也很清楚,说不定还希望这个过程能长一些,好补偿你曾经失去的。
而你的大度缩短了这个过程,既成全了他的心意,又让他少受许多苦。
这么一想,是不是就没那么自责啦?”
意外发掘出安慰人天赋的叶钦笑盈盈地上了台,然后被台下乌压压的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