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地说:“放屁!你让开,我就跳。
”
闻言,淮景西乖巧地挪了两步,但还是不走,甚至拿叉子叉了蛋糕喂进嘴里,大有看热闹看到底的架势。
路今捂住头,气急败坏,“你不能走远点吗?”
淮景西打量了一下距离,说:“挺远了,再远我就看不到了。
”
路今:“......”
路今抿嘴,见淮景西确实不走,便只能硬着头皮,把眼睛闭上准备往下跳,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双手松开树杈,往下坠。
“你好重!”伴随着这句话,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而是柔软的肉垫。
路今匆忙睁开眼睛,发现刚刚的小孩子居然接住了他,不过没有接稳,两个人一起摔了。
他不敢再压在小孩身上,连忙站起身,不忘顺道把小孩拉起来。
“你、你没被我压坏吧?”路今上下检查了一下。
淮景西摇头,把放在地上的蛋糕端起来,说:“没有。
”
路今觉得这小孩挺好玩的,跟在人家身后,说:“蛋糕好吃吗?”
淮景西以为路今也想吃,毫不吝啬地把另一块蛋糕给了路今。
两个小孩就这么把蛋糕吃完了。
不过路今中途被佣人叫走了,临走前,路今拉着淮景西,说要给淮景西礼物。
但是淮景西等啊等,直到被淮家人拎着衣服扔进车里,叫嚷着要等礼物,也没等来路今。
听完以后,路今整个人石化一般坐在床上。
淮景西已经穿好了衣服,在全身镜前整理衣领,瘦削的身形包裹在衬衫之下,裸露在外的肤色苍白至极。
“那个......”被淮景西一提醒,路今确实想起来有这事儿了,尘封的记忆被吹开了灰尘一页页打开,他犹豫地说:“我想起来了。
”
淮景西扣扣子的手指一顿,头也不回,说:“那你想起来你那天去哪儿吗?”
路今摸了摸鼻子,声音闷闷的,“去给姥姥打电话了好像,我当时打完电话,宴会也散场了。
”
听完路今的解释,淮景西没有过多的反应,他走到床边,温热的指腹揉了揉路今微红的眼尾,“乖,起床吃饭。
”
这事儿似乎就这么没再提了。
但是路今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居然就是现在的淮景西!
是的!小女孩!
在路今记忆里,那天晚上是他为了躲客人,爬到树上,结果下不去,幸好后来有个女孩来接他,一个留了长头发的女孩!
淮景西给了路今一身新衣服,路今一言不发地换上,跟着淮景西下楼吃饭,出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