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吧老板周与的。
难怪那次送明夏去医院后,裴序就再也没开过那辆车。
他当初,真的只是随口编了个玩笑。
可她却愚蠢当真,把裴序视为恩人。
她以身相许,他顺势消遣。
明夏以为,裴序是她的救赎。
却没想到,现实如此讽刺。
明夏抬头看时钟,晚上一点四十五分。
男人刚进门,明夏便闻到他身上浓烈酒气混着脂粉香水味。
裴序轻笑一声,语气低哑眼眸深沉。
“我回来挺晚的,你困了就先睡,以后不用等我。
”
两点前回家,是裴序给明夏的承诺。
每次进门后,他都要去洗个凉水澡。
在明夏面前,裴序一直装作厌恶酒色喧嚣,洁身自好。
她也从不疑心他沾花惹草。
裴序是酒吧驻唱歌手。
明夏见过女客给他打赏,追求无果。
确定情侣关系后,裴序便将明夏的向日葵皮筋戴在手上,只要有异性接近,他就露出限定标志。
“女朋友送的。
”
明夏害羞,说他幼稚,心里是欢喜的。
如今想来,所谓唯一爱情,有时连证件和戒指都无法予以保障,她又怎么能觉得,一根皮筋代表什么。
直到亲眼目睹裴序真实一面,纸醉金迷玩世不恭,明夏才发觉自己有多可笑,竟喜欢上伤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他披着浴袍从身后抱住她,体温酝热皂角,气息甘暖。
“明夏,明天陪我去海边吧,我想为你写一首歌,你今天真的很好。
”
想起酒吧发生的事,明夏眸底止不住酸涩,惊惧悲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