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TVB跨年?都?是她主持的,此去经年?,主持脸上多了?明显的岁月痕迹,又让人恍惚她年轻时的风华正茂。
汤少岄知道丈夫在身后,笑说:“以前坐在下面,阿荃下台时还会来找我聊两句,说起来,都?好久没见了?。
”
阿荃就是那位女主持。
霍礼文坐到妻子旁边,“那过完年?约出来喝个?茶。
”
汤少岄用指腹贴杯壁试了?试茶水温度,正正好,端起来抿了?口,“别说过完年?,估计年?初二?你就?要被你儿子逼得忍无?可忍,甩手走人了?。
”
他笑笑,不可置否。
“阿邵呢?”汤少岄问。
“和?虞小姐道新年?快乐去了?。
”
“新年?快乐!”
虞宝意接到霍邵澎电话时,并不知道霍家发生了?那么?多事,听他口吻,也是平常愉悦的一晚。
“新年?快乐。
”霍邵澎避开家人,站在后花园池塘汀步边上,左手指骨还夹着一支烟,烟雾描出风的形状,“有和?朋友吃年?夜饭吗?”
“酒店办了?个?篝火晚会,年?不年?夜饭的无?所谓啦。
你知道吗……”
他静静聆听虞宝意讲述属于她热闹欢畅的夜晚,发自内心认为,不回来很好。
只?要她身上还有一根连着他的线,飞得越高越远,越好。
他随时能接到她。
这通电话,他们没有固定的话题,想到哪里说哪里。
那支烟在霍邵澎手中静静燃烧殆尽,烟草中融进的干邑香气?散入夜色中,仿佛穿过千山万水,让电话两头的人同时微醺。
“如果年?初五回来后来得及,要不我去拜访下霍夫人吧。
”虞宝意还是有点作?为晚辈的礼貌在身上,不像霍邵澎完全不在乎。
“先忙自己的事。
”霍邵澎说,“我这里不用你安排和?担心。
”
“还有霍爷爷和?霍老?夫人呢,之前你不告诉我霍老?夫人生日,礼物于情于理?我也该”
“小意。
”他语调极沉,听起来是无?奈,可又像情人间情不自禁的喃语,“你最重要,不管什么?事。
”
他声?音一向好听,贴着耳,糅了?沉厚的感情,听起来很容易叫人半边脸和?颈都?酥麻无?力,虞宝意同样。
入骨的思念趁此丝丝缕缕渗出,浸没身体。
兴许是长远的距离,让这份思念极近,又极远。
“我不是第一回不在家过年?了?。
”虞宝意声?音中的气?息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