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必须被卫京檀攻城略地。
只有这样,他才不用去纠结那些似是而非的问题。
为什么对噩梦如此感同身受,如同真真切切遭受过那些伤害。
为什么得知白氏害了他和杨氏之后,恨意便如烈火般焚烧着理智,一心要为杨氏报仇。
为什么会遇见上辈子已经疯掉的“卫京檀”,为什么流着眼泪说找了他两辈子。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区分的出来他和原主?无论憎恶他的容家人还是疼爱他的杨家人,抑或是从小服侍他的墨书和秦嬷嬷,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换了芯子。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他吗?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他。
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底升起,就再也挥之不去。
可是他无从考证,他脑袋里没有记忆,只有一本不知是真是假的书。
这些真真假假的梦,化作光怪陆离的彩色线条,像蛛网一样纠缠不清,时时刻刻撩拨着容钰紧绷的神经。
他分不清原主和自己,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到底是经历了一场穿越,还是一次轮回。
他又是谁。
“你是谁?”卫京檀重复着容钰呢喃的问题,他是如此敏锐,一瞬间就察觉到容钰的不对劲。
大手掐住容钰下巴,逼他看向自己,“你说什么呢?”
那双被欲火烧红的,锐不可当的视线刺进容钰眼中,让他被强硬地拉拽回那些不愿意去想的回忆里。
“我不知道。
”容钰说,“我不知道我是谁。
”
卫京檀拧着眉告诉他,“你当然是容钰。
”
容钰惨笑,他是容钰,他是哪个容钰呢。
是生长在古代的官家公子容钰,还是二十一世纪被车祸装成残废的容钰。
为什么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世间还会有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他简直太无能,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