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穿透帐纱,在帷幔之中形成朦胧的,如金雾一般的光线。
卫京檀指尖挖了一块药膏,涂抹在容钰伤处,缓慢轻柔地揉搓。
容钰用另一只手摘下卫京檀的面具,男人垂着的眸子里溢满疼惜和隐怒。
“我不会放过宗成山的。
”卫京檀道,“我会把他的胳膊带回来给你解气。
”
容钰没说话,他勾住卫京檀脖子,扬起纤细的脖颈,吻在对方嘴唇上。
卫京檀感觉到容钰的嘴唇在发抖,渐渐的,手臂、胸口、腰肢,全身都开始发出细微的颤动。
他心中抽疼,用力抱紧容钰,舌尖撬开容钰齿缝,温柔又强势地占有口腔,吸吮着少年的唇舌。
在这片昏暗狭窄的空间里,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湿润的吻。
容钰靠在卫京檀怀中,仍然抖得厉害,这是他发病的征兆,他无法控制。
杀死白氏为杨氏报仇深深刺激到了他,纵然这消耗了他巨大的体力,但精神上却尤为亢奋。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外面胡言乱语,但此刻只有他和卫京檀,他实在忍不住了。
“你知道我怎么杀的白氏吗?我让她对着我母亲的牌位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头,每磕一个就要说一句我错了。
等她的头磕破了,我又把她绑在柱子上,用匕首划开她的伤口,从额头,像两侧,整张脸皮都扒了下来。
可她还是没死,她一边哭,脸上的红肉一边抽搐,血淌得到处都是。
我嫌她吵,干脆把她嘴巴也割了下来,可她还是叫,直到我把她的喉咙划开,她才渐渐不出声了,但还是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我。
”
容钰兴奋快速地讲述当时场景,眼眸却是空茫的,看着有点诡异。
“后来我一把火烧了祠堂,火焰烧到白氏的衣服时,她还是没死,只会呜呜叫,直到大火把她吞没,她才消失不见。
生命真是太顽强了!”
容钰苍白的面颊上因为亢奋浮起两片晕红,用咏叹的语调宣判了白氏的死刑,却又好似在讴歌生命的伟大。
有种天真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