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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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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好说歹说到最后会发展成互呛,江亦深不愿意与他吵架,便在医院附近租了酒店住。

     他的父母在他高考结束那年便离了婚,两个人这些年处的非常不愉快,平均两天吵一次,因为吵完要分居一晚上。

     矛盾越滚越大,怨念堆积,正巧母亲的公司有调任大湾区发展的机会,江亦深也没有迁户口的打算,父母协商过后便离了婚。

     这些年他和父亲一起生活,却反倒和妈妈关系更密切,许多没法在家里说出来的话,都倾诉给了远在他乡的妈妈包括和戚林的情感问题。

     下半年层层压力摞在肩膀上,他要一个人面对真正属于成年人的世界,许多时刻都是靠着妈妈的帮助与陪伴走下来。

     妈妈教他生活里要大胆一点,多理所应当一点。

     江亦深记在心里了,他想到底怎么样才算是理所应当,承认喝醉酒之后亲一下戚林是不是也可以理所应当。

     于是他在寒风里莫名说服了自己,甚至在楼下买了几个苹果带回去。

     戚林早在窗边就看到了江亦深的身影,冷风吹得窗户咯吱响,地上的塑料袋被卷起来在空中飘,像海底的水母,江亦深三步并作两步跑得像海绵宝宝,没有手套,又装潇洒不愿意揣口袋,手指冻得发红。

     他从柜子里翻了双手套放在门边,下一秒就听到门铃被按响,江亦深仿佛被风吹炸毛的狗一样扑腾进来,要两只手一起用力才能对抗楼道中的呼啸把门关上。

     “快吃饭,还没凉。

    ”江亦深把打包好的午饭放到桌上。

     戚林看问:“你怎么没吃完再回来?” 不知道江亦深又将这句话曲解成了什么意思,只是在换衣服时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埋头去卫生间洗手。

     戚林在客厅里把餐盒拿出来,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他们之间总是有这样理解错位的时刻,他脾气没有多好,有时候会把疑问句的语气讲得很冲,偏偏江亦深又总是不说自己在想什么,这让他每次想解释一下时,又觉得江亦深看起来并不想听,如果说了反倒让自己下不来台一样。

     拧巴来拧巴去,事情也就掀过去了。

     如果是刚分手的时候,戚林忍一忍便也算了。

    可这次情况太特殊,他们被迫绑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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