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开心。
”艾尔德里勋爵轻轻向她解释,“就算是再优秀的画家也无法去修饰这一点,在这个家里她从来没有笑过。
我的父亲非常爱她,但他确实运气不佳,她一点都不喜欢他,只是苏格兰一直是很保守的,她必须听命于她的父亲。
婚后,她对所有人都始终冷若冰霜。
”
薇洛道:“关于这种事情,我们英格兰难道不是也没什么不同?直到现在,绝大多数女孩都还是由父母或监护人为她们选择丈夫。
我的父亲从前也要求我嫁给拉文汉姆公爵,我一点也不愿意,就伪造了一封推荐信出去找工作,一份女伴的工作。
之后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
听她这么说,他不由得微微愣了愣。
当她之前说那个意大利人误解了她的身份时他还有些不太明白,毕竟就算是异邦人,身为贵族,也总归有点头脑,不该看不出她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只是这是她的伤心事,纵然不理解,他也不敢贸然去问什么,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唯恐惹她难过,只是轻轻道:“拉文汉姆对你而言是太老了些。
”
“他甚至比我父亲还要大上几岁,但安布罗斯爵士并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我当时也是无路可走了,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他结婚。
”
薇洛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走着,看似是在欣赏画像,实则却是在偷偷地找寻另一个女人。
那个仅仅十九岁便死于生产的女人,那个她在少女时悄悄地嫉妒得要命的女人。
她怎么能不嫉妒呢?在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曾经得到过那么深沉的、连她一生最崇拜的母亲都未曾得到的爱。
而这也支撑了她,令她在被意大利人彻底毁掉人生之前,仍能相信自己还有机会遇见自己的真爱,宁愿逃跑也要追求她的爱情。
后来,哪怕她的心被伤得粉碎,已经再也不想在意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了,她也从不曾真正忘记了这个不幸的女人。
在她生产的时候,她一直在想着艾尔德里夫人与孩子双双死去的故事。
人都是这样,一件事情如果没有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听起来再可怕也总归是隔了一层。
而当时,她终于也在生孩子了,宫缩疼得她一度活都不想活下去,只想拿把刀切开肚子以得解脱,再想到这些,心中只有强烈的恐惧,以及一种十分微妙的情感,这些都让她真想看看他曾经的妻子。
可是她没有看见,也不可能失礼地去向他提起这个,他不愿摆在外面总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也许,有些伤痕就是这样,根本没有痊愈可言,即便表面上看已经结上了坚实的痂,轻轻一触,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