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的丁昭此刻并不习惯。
程诺文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些。
“不会解决问题怎么办?”他问。
程诺文头一偏:“以前没人教你?”
看丁昭露出傻兮兮的表情,程诺文明白了,“找人问也不会?”
丁昭神色转为惊恐,哪里敢,那时在前司,但凡问别人一点事情,对方就拿你白痴吗的眼神回敬,看久了也就不敢张嘴。
“你怕找我?算了,也不止你一个。
”
得出答案,程诺文保持抽烟的姿势:“我先说清楚,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你犯错就是我犯错,你要是需要帮忙,我不会不帮,但前提是你得开口,第一时间提出来。
没人想收拾烂摊子,所以别憋到问题发酵成难题再踢给我解决。
”
他把思路整理得很明白,丁昭恍然大悟,看来程诺文觉得麻烦的是不能解决的问题,不是自己。
“真的什么都能问?”
“太蠢的不行。
”
“……”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蠢不蠢。
”
逻辑大师内特程,丁昭迟疑:“……我没被炒?”
“暂时没有。
”
谢天谢地!丁昭只想绕着保安室跑圈,他安心不少,接着又问:
“那个,你带过的阿康里,我是不是……呃……最差的?”
程诺文抽了两口烟,铺垫,随后说:“第一,我没带过很多阿康。
第二,我带过的人大部分都很优秀,和他们比,你现在表现的确垫底。
”
得了,丁昭后悔了,好自取其辱的一个问题。
“但你要是真的不行,Doris不会招你,她跟了我很久,我相信她的判断,而且她看人,”程诺文换只手夹香烟,“有时候比我准。
”
这句话从程诺文嘴里出来,有些不情不愿的意思,可恰恰是这份不情愿为丁昭加重了真实感:他进CO2不是错误,自己身上一定有某处可取。
到底是什么,庄晓朵没说过,也许是要他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