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挣扎,又是跪地,沾了些泥土。
尤其是脸,血液和眼泪混到一起,一塌糊涂。
可惜没有手帕,不然递过去让她们擦擦,姜璟心不在焉的想。
大概是因为绳子绑久了,女孩们一时没能站起来,靠在一块儿颤抖。
经历这一茬,她们对村子里的人害怕极了,垂着头,根本不敢与村民对视。
姜璟往前走两步,把女孩们挡在自己后面,果然情绪安定了些。
桑咸和几个老头交涉,他们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哭的好不伤心可怜。
过了半晌,桑咸终于和他们交流完。
“怎么样,问清楚了吗?”说着,姜璟瞥一眼那几个老头,正殷切谄媚的望着她,眼里都是希冀。
桑咸面有沉思之色,闻言回答:“算是了解了下事情始末。
”
与桑咸交涉的是白河村长以及村里的几个族老,这样大的事情,普通村民可没资格插嘴,也没有决定权。
根据他们交代的说法,河伯是忽然要求活祭的,之前都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白河村靠着白河,下河捞鱼是村子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平日里对河伯素来尊敬有加,不敢有一丝冒犯,年年举行白河祭,恳求河伯保佑。
但是三个月前,河伯忽然显灵,要求白河村献上活人进行祭祀,声称以往那些祭品都不能令河伯满意,如果还想靠着白河生活,必须臣服河伯,否则就发大水淹没村子,以惩不敬之罪。
村长和族老震惊之余,聚集到一起商议,怀疑显灵的根本不是河伯,而是不晓得哪里跑来的邪祟精怪,打着河伯的名义招摇撞骗。
他们世代生活在白河村,从未听闻河伯显灵之事,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还要求活祭的。
于是村长和族老们带着村里一些青壮出发,走到县衙向县令求助。
听闻此事的县令十分重视,盘问后,发布公告邀请能人异士去白河村。
还真的请到几个道士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