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热,遇酒时,燃得更加猛烈,火舌瞬间窜上李昶的袖口。
“贱人!”李昶惨叫着扑向屏风后的水盆,却被方宁用锁链缠住脚踝。
银簪在方宁指尖转出凌厉寒光后飞射而出,直逼李敞喉下三寸。
“你不是武功尽散?还有那《步天歌》,你说烧就烧?”李昶堪堪躲过,却被银簪回旋时,夹藏着深厚的内力劲风败下阵吓得大惊失色。
接着,银簪被方宁当空劈成数段,三枚细长尖针再发,如流星追着浴火的李昶,抓眼间贯穿他的胸腹。
“谁和你说姐姐我只会用右手。
我是左撇子。
七年前左手受伤,才开始练习右手的。
我年幼时,随师傅出海,遇见了海盗,掷出的三十六枚隐星镖,可是把十二连环坞的船帆都钉成了筛罗。
再说了,你也该见见世面了,就这种程度的自废伤势,我浑天派有独门恢复功法啊。
还有,你懂不懂料敌于先,来见你们之前我就服用了师叔给我的解百毒的药丸,你区区麻沸散还想制约我?做梦啊。
至于那《步天歌》,是拓本,上面记载的宝藏倒是真的,但都被陛下派人挖没了。
我说你们辽国还是太小,不会真以为那几处破矿,就是我大宋全部的宝藏吧。
”方宁踏过满地火星,将最后半壶酒泼向李昶头顶。
烈火裹住人影的刹那,她挣断镣铐,带着李昶,劈开窗棂纵身跃下,抢了马疾驰而去。
乌骓铁掌叩在青砖上迸出连串金戈之音。
她揣着皇帝给的金牌,一路到了资政殿内。
“陛下,想微臣了吧。
”方宁将奄奄一息的李昶扔到御阶前时,笑得畅快。
但看到殿角的铜漏,水痕已浮至戌时三刻,立刻问:“蒋太师那里如何了?”
皇帝见方宁如约回来,眼中尽是宽慰,将一枚黑子重重按在棋盘上,道:“半个时辰前探子来报,蒋佑德藏在城郊的三千叛军尽数集结,此刻正从准备直捣入宫门。
”
“这不巧了?”方宁轻笑一声,低头看着被她踩在地上的李昶,声色淡淡,“司宴、李昶、蒋太师的叛党。
今夜倒像是专程赶着给太后贺寿似的,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
话音未落,资政殿外,东南角突然炸开一簇金红色烟花,千百道流火撕裂夜幕,恰似凤凰垂翼。
鎏金殿门轰然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