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给你父母加罪的祸首。
他不配有你这样的忠臣。
大宋气数快尽了。
跟着我不好吗?大辽同样能给你荣华富贵!大辽的皇帝许诺事成后封我为王,届时,你做我的王妃不好吗?”
“少废话。
我大宋忠君爱国的奇人异士甚多,战龙脉、断国运之大能者大有人在,不是一个蒋太师就能全权左右。
你以为我来之前没有任何部署吗?既然你们相信《天歌行》所载,那就要明白言而有信的利害。
不想大辽国运衰败,就尽快交出解药。
否则......”方宁强忍疼痛,还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李昶匕首“哐当“落地,不解地看着卧地不起的方宁,似是十分诧异不解,这么一个冰雪聪明、杀伐果决的人,怎么会傻到为了保护昏君而牺牲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宁再次睁开双眼时,已被关在一个屋内,李昶正在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龙凤喜烛在案头摇曳,将满室锦缎映得如血海翻涌。
方宁望着这些刺眼的红,按下心中起伏的怒意,有些发懵。
“我们很守信。
冰魄草换金锭,送出了西市。
”
方宁听到这句心中巨石落地,长长哀叹一声,仿若困兽濒死的哀鸣。
李昶斜倚在雕花屏风旁,指尖捏着一枚金箔剪的喜鹊,笑意未达眼底,“司宴要娶你,就在今夜。
你们大宋的太后寿宴开始时,蒋太师逼宫,他说要双喜临门。
”
方宁不语,只是试着动了动手腕,锁链碰撞声清脆刺耳,玄铁镣铐扣在床柱上,长度只够她勉强坐起身,认命道:“好啊,反正我现在是个废人,既出不去解大宋危机,也逃不脱你们辽人的摆布,那便随你们去了。
”
李昶脸色一变,忽然俯身逼近,眯眼盯着方宁,审视道:“你喜欢他?这不是你性格啊。
你难道不该视死如归,奋起反抗吗?”
方宁露出一副凄楚神色,眼角落下泪来,“我不喜欢。
但能如何?我终究是一介女流,微末之力不足以力挽狂澜,救一国之颓。
更不是你们的对手。
我认栽了。
”
“姐姐。
”李昶似信非信的伸手拭去方宁挂在眼角的泪,神色中显出心疼与不甘。
“说实话。
非要嫁人,我会选你。
”方宁闭了闭眼,声音弱小而动人,指尖抚过镣铐上的鸳鸯纹,仰头直视李昶,烛光在瞳仁映出一簇跳动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