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接过卷轴展开,眉峰骤紧,“陛下在汴京城里的暗哨记录,这几位将军上月频繁出入太师府。
但怪的是,他们最后一次现身汴京后,并未回驻地,反而在城外三十里处消失无踪。
”
“蒋太师?”方宁并未有多意外,自从他的亲女婿户部侍郎倒台后,方宁一直将他当作第一嫌犯,奈何其行事谨慎,在难查出踪迹。
“这一回,我倒是想听听,他如何与陛下解释,与边塞将领互通有无一事。
”方宁冷笑一声,倏忽想起一事,“我听师傅提起过,三年前蒋太师力主削减边军粮饷,与便边塞闹得极不愉快。
如今倒与边将私交甚密,真是怪事。
沈昱,你能否有权限调到兵部档案,我想看看这些将领是否都是后续被蒋太师提拔而上的。
”
话音未落,地窖顶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邵夫子手中艾草灰簌簌撒落,浑浊老眼骤然清明,“西北巽位,七步有余。
好师侄,扔镖得准啊。
”
话音未落,方宁袖中隐星镖已破空而出,穿透房梁瓦缝。
接着,重物坠地声伴着野猫凄厉嚎叫传来。
她掌风将房门拍开,只见门外残留半截割断的麻绳,青石板上几点新鲜血迹蜿蜒至巷口。
“是探子。
”沈昱抚过麻绳断口处的金丝纹路,冷声道:“缠金索,这是西域上贡之物,极为宝贵,本应在内库中,我记得日前蒋贵妃说她想把玩一二,就被借走了。
”
“看来,兵部事宜需快查,城外将领去向更得加紧了。
”方宁看着一望无际的黑夜,眼底更是寒彻。
她将皇上赏赐的金牌交给邵夫子,让他前去调查兵部之事,而自己与沈昱出城。
二人按着六扇门同僚的话,行至北郊十里亭,腐臭味突然浓得呛人。
沈昱掩住口鼻,袖中的星盘指针在“死门”方位疯狂颤动。
“当心!”方宁感受到身后异动,扯住沈昱后领疾退三步。
枯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