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袋,伸出手道:“给我吧,我自己来。
小姜,你去车里帮我把放在后座上的那个木盒子拿过来。
”
姜生得令,赶紧跑了。
傅西棠看了他一眼,说:“你这个助理不大称职。
”
许白脱了鞋子拿冰袋敷在扭伤处,笑笑说:“其实也不是,他就是……呃,有点怕傅先生你。
”
“你不怕?”傅西棠俯视着许白。
“其实有点儿。
”诚实是许白一贯的美德。
他总觉得下一秒傅西棠就会冷冷地扫你一眼,然后指出你的错误,像高中时期的班主任那样。
他会抓着一叠成绩惨不忍睹的默写卷子,问昨天到底有谁没有按照规定背单词。
还处在青春期,号称“浪里白条”的许白当然要很勇敢地正面肛。
然后班主任出人意料地夸奖了他的诚实,并罚了除他以外的四十九名同学抄写三单元二十遍。
全班捶胸顿足,持续向许白发送“大兄弟555”光波。
但傅先生并没有夸奖他的诚实。
他看着许白脱下来的鞋子,若有所思。
许白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立刻放下冰袋去抢他的鞋子,解释道:“这个里面真不是增高鞋垫,是我妈给我寄的什么中草药鞋垫,说是可以舒筋活血抗疲劳,就是厚了点。
”
傅西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真的,我净高有853。
”许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知道了。
”傅西棠说。
可许白怎么感觉到他语气里有三分无奈,还有一丝笑意?他刚才笑了吗?许白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阿烟呢,他不在家吗?”许白兀自把冰袋又拿起来敷着,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远心带他出去玩儿了。
”说着,傅西棠半蹲下来看了看许白的伤处,确认这个扭伤并不严重,又看了看他被碎瓦片划开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