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见她被家庭的巨大讯息量冲昏,情绪落差起伏才这样讲的,边说还边勾着唇,一脸欠样儿。
但温春啧了一声,瞥了眼门内,迅速拉着他的手啾了两下。
她眼神偏开,没有看陆焘和他的手,于是只胡乱地亲在指尖以及无名指的关节。
陆焘感觉自己好像被戴上了一枚戒指。
没有形状。
套得很牢。
等温春急匆匆进门,他还呆在原地。
路过的服务生撞见了,好心来问:“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陆焘毫无意识地摇摇头,眼神迷离。
手背正对身体,缓慢上抬,做了一个类似于捂嘴的动作。
手指下是满面的红。
以及对准无名指某处轻轻送上的唇,和一声仅自己可闻的水声。
吕款冬的医生还在岛上,他不能停留太久,和温春谈完就约好春节在小岛见。
陆焘一口一个准岳父大人,在温春的皱脸下叫了个专车,护送他去机场。
而温春回到家,叩响书房的门。
“妈妈。
”
她没有进门,又是门里门外的对峙。
温执在处理文件,头也不抬:“回来了正好,我十分钟后出门,有事要交代你。
”
“我和你老师说了,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去学校,所有论文的事宜通过线上会议沟通。
”
“会有专业的家庭教师来辅导你,以便今后的入职,人脉和社交。
”温执冷静道,“学校里可不会教你这些。
”
“……入职。
”温春重复,“妈妈连这个也要安排吗?”
温执抬眉。
“我给你规划的路,一定是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