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水坑,须臾间,锃亮的皮鞋就已经沾上积水的湿痕,反射红色灯光,亮得有些阴柔。
“和我是没关系。
”
他噙着不大妙的一抹笑,并没正面回答,温春警告:“不要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
说话时,陆焘恰好走到她身边。
他横来一眼,眼皮懒洋洋耷下,视线交汇,莫名生出一股对峙。
像刚刚被拽紧两端的领带。
温春嘴唇轻动。
刹那间,一只手将她从后拎起。
温春一惊,悬空蹬了蹬腿,无果,被陆焘提去机车后座。
头盔不轻不重地盖下来,闷住骂骂咧咧的话语。
陆焘弹了下玻璃眼罩:“那你可千万别放。
”
“抓稳。
”
来不及回答,引擎声轰隆隆地响起来。
温春条件反射地拽住陆焘飞扬起来的外套,蝴蝶结丝带有一半卡在耳后,另一半也在气流中飘逸。
摩托车在胡同里娴熟穿梭,不一会儿,上了条公路。
夜间无人,周围难得没多少高楼,只有几片工地,停工的千斤顶刚好盛着一颗圆月亮,还有大片看不清晰的星星。
陆焘哼着流行的小曲。
温春掀开玻璃罩,风自由地涌进来,她扬起下巴,看着天空说:“唱得还不错。
”
陆焘唱完高潮,得意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只是还不错?”
“就没见过歌唱得比我还好听的。
”
温春嘁了一声:“我就见过。
”
陆焘猛然刹车,背影沉肃。
“……喂。
”
不是吧?温春悄悄握拳,碰了他一下:“你这么小心眼?”
但王母娘娘来了她也要说,她就是见过唱得比他好听的人。
那人才是世界上唱歌最好听的。
“不是。
”陆焘慢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