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在说什么,但海风把那些话语都吹散了。
“要和他谈谈吗?“宋隐舟问,手指还缠绕着她的发梢。
林然然望向悬崖外波光粼粼的海面。
三个月前她躺在医院时,宋隐舟每天都会带一束洋桔梗来,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如此细心,她怎么还能腾出心给别人?
“不用了,“她转身踮脚吻了吻新郎嘴角,“我们去切蛋糕吧。
“
婚宴设在悬崖边的玻璃平台上。
林然然换上了轻便的鱼尾裙,被宋隐舟搂着跳第一支舞时,余光瞥见礁石上有个孤零零的人影。
周霁川没走,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婚礼进行,手里拿着不知道第几瓶酒。
“他还在。
“宋隐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手臂在她腰间收紧了些。
林然然把脸埋进丈夫肩窝:“我知道。
“
舞曲换成《Perfect》时,远处传来“扑通“一声巨响。
有人尖叫着“有人跳海了“,宴会顿时乱作一团。
林然然浑身血液凝固,挣脱宋隐舟冲向悬崖边
周霁川在海里扑腾着,昂贵的西装吸饱了水,像铅块一样拖着他下沉。
他仰头看着悬崖上的婚礼,竟然在笑。
“疯子……“林然然攥紧护栏。
救生艇很快把人捞了上来,周霁川被按在沙滩上呛水时,还在含混不清地喊着她的名字。
宋隐舟默默给她披上外套:“要去看他吗?“
夕阳把海面染成血色,林然然望着救护车闪烁的蓝光,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转身环住丈夫的腰,轻声说:“我想吃你烤的蛋糕了。
“
当夜,林然然在婚房阳台上看到了浑身湿透的周霁川。
他站在花园里,手里攥着个丝绒盒子。
“新婚快乐,“他哑着嗓子说,把盒子放在喷泉边上,“这是……本来要给你的。
“
月光下他的脸色惨白如鬼魅。
林然然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