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花园里正好有株雏菊,遭了病灾,奄奄一息。
蒋承宇将它端到自己房间。
他告诉自己,要是花死了,他就死心;要是花活过来,他就拿出行动追求林嘉青。
看似把一切交给上天;但其实对花紧张得不行,旁人碰一下都不许
那时候,他发现他是真的栽了。
等花终于活过来,开出花朵他迫不及待地抱着花盆就去林家找人。
他甚至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想把花送给林嘉青,却失落地从林家佣人口中得知,林嘉青早在一周前被首都芭蕾舞团选上,已经乘飞机去了首都了。
“去多久?”
“不知道诶,至少一年半载吧,可能待几年也不一定。
”
那一刻,抱着花盆的蒋承宇只觉胸口好像被灌了一阵凉风般,哇凉哇凉的。
岁月像纸一样展开,一年、两年、三年……
林嘉青从首都舞团到纽约舞团,再到国际各大舞台,辗转各大比赛……逐渐成为蜚声国际的舞者。
蒋承宇从高中到大学,从实习到正式律师,逐渐成为一个合格的公益律师。
两人交集甚少。
林嘉青每次回国只有短短数日,给了家人和朋友便再无多余。
蒋承宇也不会自讨没趣
倒也不是从来没有过。
他手机里是有林嘉青的微信的,只是在通过她好友验证后没多久,就单方面被删除了
他发过去的消息,加上了红色的感叹号,她一条没收到。
即便这样,他还是留着她的微信没删除,并时不时翻一下她的动态。
一开始,他承认这是有些寄托的意味在里面的。
可久了,这就变成一种习惯习惯性地看一眼,看看她最近发生了,看看她为理想坚持的模样。
他不是那种执念深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