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何晋深突然没了聊天的兴致。
“我要起床了。
”
“你应该还没吃饭?”她问:“我请你吃饭吧。
”
抢在他开口前,江穗月继续道:“我已经完全走出来了,现在就把你当成老同学,你到东亭市,按道理我应该给你接风洗尘。
”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爱交际?”
“我朋友……哦就是今天下午那男孩,他老说我性格太沉闷……”
“他看上去还很小。
”他强势打断她的话。
“嗯。
”她说:“还是大学生。
”
何晋深沉默。
“你把酒店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
他没再拒绝,报了个酒店名字。
挂下电话,江穗月还觉得跟做梦似的。
他们居然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聊天。
这仿佛是他在释放某种信息,这让她有了无限的遐想与勇气。
出门前,江穗月接到陈亦维的电话,他说:“明天下午咱们要去个画展,提醒你一下,免得你跟上次一样又忘了。
”
她弯腰挑鞋,在平底单鞋跟细高跟间还是选择了后者,陈亦维的话她也没往心里去,随口应了句。
她开车到酒店的时候,他已经在路边等着。
何晋深拉开车门上车,江穗月对他笑了笑:“胡子刮了,帅了很多。
”
他微微一愣,手摸着下巴,没搭话。
“吃什么?”她问。
“都行。
”顿了顿,又道:“别跑太远,今晚还要去医院。
”
“你妈妈怎么样?”
“还要住一个星期。
”
碰巧红灯,她停下车子,侧过头看他:“没请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