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上的这些地契全都卖了,卖给京城最难缠的那些泼皮无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
“首饰当了,再把银子从钱庄里全都取了出来,等银子到了手上,便去买了京城永安街东边的铺子,买个八九间,剩下的去京郊买田地和庄子。
”
永安街东边的铺子,此刻还便宜。
可今年冬季,文人墨客们在千味楼里办了一个诗会,期间名诗辈出,吸引了天下的才子佳人,整条街的铺子生意都变得火热起来,铺子的价格也就翻了五倍不止。
而京郊的庄子和田地,这一世若还是有瘟疫爆发,那便有备无患。
宋熹之想着,又继续吩咐:“里面还有许多布匹、被褥,用料昂贵,棉花都是一等一的好,你们挑自己喜欢的拿走,再把不要的破被褥、臭鞋袜重新塞回去。
”
“其余的嫁妆箱里就塞锅碗瓢盆、扫把锄头,保证重量相等,然后再在底部封口刷漆,确保看不出任何异样。
”
宋熹之雷厉风行,讲得众人目瞪口呆,吴嬷嬷都要被她的骚操作惊呆了。
“小姐,您做了这么多,是不是要用这堆烂东西,再换回您自己的嫁妆?”
宋熹之挑了挑眉,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先不换,我留着宋若安的嫁妆箱还有用。
”
第8章等你好了去给她磕个头
洗墨轩的主仆们忙活了一个下午,才把宋若安嫁妆箱里的所有东西都处置好了,等箱子再搬进库房的时候,竟也没半点差别。
洗墨轩上下都得了赏金、新被褥和布料,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而观云轩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在大夫为宋若安诊治、包扎,确认她没有生命危险后,贺云策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整整一天一夜,贺云策都在宋若安的身边亲力亲为的照顾着,一时半刻也不曾放松。
直到翌日清晨,宋若安才幽幽转醒。
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贺云策心疼又自责的眼神,一夜的不眠不休,让他的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
不过瞧见宋若安的一瞬间,贺云策整个人都变得有了神采:“若安,若安!你终于醒了!”
他近乎颤抖的握住的宋若安那只完好的手,就像是触碰着易碎的瓷器:“大夫说你的手腕会留疤,你这是何苦呢?”
“你可知我有多心疼?”
宋若安感受着贺云策手上的力道,吃力的抬起身子,缓缓将脸颊往他的手上靠,一颗晶莹的泪珠就从她的眼眶里滚落。
她声音轻轻的,“能让夫君回心转意,若安就算是死也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