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封侯,自然是望尘莫及。
“祁侯爷。
”李松略一拱手道。
柴尚跟着老丞相也僵硬地施了个礼。
祁侯似乎刚看见他们,慢悠悠地还礼,笑道:“原来是老丞相和左长史啊。
幸会。
”虽说祁侯祖上世代经商,此时举手投足却尽是斯文儒雅,看不出半点商人市井之气。
李丞相问道:“天色已晚,侯爷这是要往何处去?”
李松也是明知故问,这甬道只通往墨天阁,还能去哪?
祁侯未答,却听左长史柴尚道:“王上正和永翼侯在墨天阁用膳。
侯爷这可是要过去?”
王上摆膳岂是想去就能去的?挑衅之意在柴尚眼中闪过,祁侯看得清明,他脸上淡笑冷冷,说道:“听说柴长史和永翼侯私交甚笃,柴长史未去,我又怎好前往?”
老丞相见二人僵持在那儿,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一道走。
”
祁侯点头同意。
三人踱在甬道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几年来,李丞相不得不承认祁侯出手大方,而且天生是治才,他对官言礼,对士说义,以利相诱,以权相逼,只可惜出身太过卑贱。
两年前,李丞相百般不愿,最终还是将孙女李婉嫁给了祁侯的大公子祁风,两家也算是亲家。
思及祁风,李丞相便向祁侯寒暄道:“大公子在军中任军务司马,立下不少功勋,李府得此佳婿,老夫也面上有光啊。
”
祁侯拱手道:“相爷过奖了。
”末了又问:“相爷,可知祁某两个孩儿何日可回朝?”
“这个。
。
。
”李丞相犹豫道。
“永翼侯可知会过相爷此事?”祁侯挑眉又问。
“呃。
我一向只管朝堂之事,这军中之事嘛,就全权交由几位将军了。
如今边陲安定,两位公子归期想必不远了。
”李丞相推诿道。
“祁某倒不这么看。
”祁侯道。
李丞相一愣。
又听祁侯说道:“天下七分,我国居中,东有燕齐,西有魏韩,撇去南面内乱纷纷的楚国不计,若合五国之力,即便无法破秦,也不会让秦一国独大。
可惜,六国合纵御秦终是黄粱一梦。
东边燕与秦才刚联姻,将燕王的掌上明珠嫁到了秦地。
齐在上次六国对秦国大战中元气大伤,如今休养生息,志在守成,就算要战,奉行的也必然是远交近攻。
魏国几年前败与我国,这些年斡旋于赵秦韩三国之间,表面上没有厚此薄彼,实际上他们对赵已恨之入骨,伺机报复。
韩国素来畏强,此次败北之后,必然依附于西边秦国。
边陲虽安,却隐患重重。
如此一来,相爷,您觉得我儿何时能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