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闻言,向城门口眺去,神色有些焦急,又皱眉回望来时路,犹犹豫豫间,她竟挪不动步了。
却听妇人问那老儿。
“老人家也是来接军中的亲人?”
“唉!”那老头双手一垂,重重叹了口,“我那两个孙儿三年才托人捎回两封书信,只说要家里给些钱,买布做冬衣。
可这一年再没书信回来。
”他两鬓斑白,抬起干枯的手背揉了揉发红的眼角。
那妇人点头,为怀里的孩子拉紧了领口,说道:“我夫君被将军派人征走了三回,这孩子都两岁了还是没见过他爹。
”她嘴角动动,面上愁云密布。
旁边有个瘸子听见这儿说话,也过来凑趣道:“你们现在在这儿等也未必等得到亲人,大军都还在边境上。
我们赵国大败韩国,今日是大将军回来领功的,必是只带了些偏将。
连那些偏将都不能随意进城,要留在城外等着王上宣召呢。
”
有人忽然问道:“大将军,哪个大将军啊?”
“永翼侯!”那瘸子见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便得意道。
“他不是一直在北边驻守,抵御匈奴蛮子,怎么跟韩国打战去了?”有人不信。
瘸子扬了扬眉毛,嘲笑道:“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这都多久的事啦,别是让扶风大街的酒熏晕了头。
”众人听了这话一阵哄笑。
“你倒说说。
”那人也不服气了。
瘸子说道:“刘将军吃了几场败仗后,王上就把永翼侯给请回来啦。
说起来,当今王上还得叫他一声堂叔,王室宗亲,尊贵的很。
有他在,就没人再敢来欺负我们赵国了。
”
“真有如此神人?快给我们说说。
”又有人凑了过来。
见有人想听,那瘸子不由地也卖弄起来。
“想当年我们赵国何其强盛,他随父辈南征北战,联燕抗秦,抵御匈奴,年纪轻轻已是一代名将。
但先皇登基之后,他。
。
。
唉。
。
。
”他欲言又止,惹得周围的看客一阵着急,不断催促道:“快说啊。
你快说啊。
”
俏丫头也拉长了耳朵。
谁知那瘸子不知是故弄玄虚,还是怕祸从口出,摆手推托道:“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说了,不说了。
永翼侯可是上阵父子兵,子侄中也颇多将才,如今